尺是一件中品靈器。
心頭一喜,想到,若和嶽韻詩再見面,把此尺送給她,她該歡喜的很吧。
想起嶽韻詩,就想起了那封藍色的信箋,和信箋裡藏著女兒心思的字眼。
“若有緣相遇,能否朝我燦爛一笑……”
張巖佇立空中,一時怔怔出神。
“前……前輩,您趕緊把我雪痕師姐放出來吧。”藍氏族人中一名弟子,不知何時來到了張巖身邊,臉色惶恐,一臉忐忑地看著他。
“哦,我倒是差點忘了。”張巖清醒過來,舉目看去,卻見藍氏族人都圍在一丈高的益軒鍾前,一臉豔羨地看著益軒鍾,卻不敢上前分毫。
此時他們見張巖目光掃來,神情一陣緊張,連忙又朝後退了幾步,生恐惹他懷疑。
張巖一人單挑一群流賊,揮手間滅殺了二十餘流賊,更把為首的金丹期修士嚇得留下東西,灰溜溜的跑了。這一切看在他們的眼裡,無異給他們的身心造成極大的衝擊。此時,他們再不敢懷疑張巖,個個恭敬地立在那裡,神情複雜。
張巖把一切看在眼裡,略一思量,伸手打出印訣,收了益軒鍾。
“人呢?死了沒有?呀!你這死人還活著?”卻見藍雪痕俏臉四處一望,看到從空中落下的張巖,怒氣衝衝地大叫道,“你怎麼不去送死呢?嗯?”
“雪痕師姐;這位前輩已經把流賊給全滅了,只有那個為首之人灰溜溜逃了……”藍坤輕輕扯了一下她衣角,一臉緊張地她。
“什麼!你說是他殺了所有的流賊?”藍雪痕一愣神,臉上寫滿震驚。
“不是殺了所有流賊,還有一個金丹初期的留下財物,逃跑了!”藍坤看著自己的雪痕師姐,心裡滿是苦澀,誰也不願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前,去誇另外一個男人啊!
此時的藍坤哪還有一絲的跋扈氣息?心中對張巖的敵意早就不翼而飛了。修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能怨得了誰?即使去刻苦修煉,修為突飛猛進穩壓他一頭,可人家有兩件玄寶啊!築基期的修為就嚇走了金丹修士,滅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這是真的?想不到你如此厲害,倒是我瞎操心了。你……安全就好!”藍雪痕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張巖,秋水雙眸異彩紛呈。
她突然發現,心裡的擔心、害怕、憤怒……這一刻,在他淡然的眸中,如春雨潤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制的欣喜和高興,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很舒服!
“剛才是我唐突了,你不生氣就好。”藍雪痕情緒的變化,當然被張巖一絲不露地看在眼裡。心裡很明顯地感受到她毫不掩飾的好感,感動之餘,心裡卻是微微一嘆。
馬上就要離開了,恐怕她會很傷心吧……
“哼!你還知道我會生氣呀,哪有人像你一樣不顧惜自己性命的。若在有下次,看我不……”藍雪痕本來被張巖一句話說的暖暖的,禁不住嬌嗔起來,繼而察覺不對,連忙住口,紅霞飛滿雙頰,玉手捻著衣角,一副小女兒情態。
看在眾人眼裡,又是一陣呆滯,這還是族內被冠以冰霜女王稱號的藍雪痕,藍大小姐嗎?
藍雪痕本來就長的極美,容顏俏麗,肌膚欺霜賽雪,肩如刀削,腰如絹束,水瑩瑩一玉人兒,一襲白衣,身材婀娜曼妙。此時她陡然嬌嗔,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更顯得美麗動人起來。
張巖也看得一呆,這才細細打量起藍雪痕,她是和嶽韻詩不同的兩種人,嶽韻詩秀氣端莊,自小生活坎坷,養成了沉穩,內斂的性情;
而藍雪痕則不同,外表冷淡,內心熱情,也許是生活條件優渥的原因,她對待別人不善辭色,但若對一個人稍有好感,便會不自覺地從眉宇間表露出來,愛憎分明。
被張巖的目光一陣凝視,藍雪痕更顯得嬌羞,螓首低著,鵝頸上竟然也暈染一片玫瑰紅。
“你要死啊,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藍雪痕終究忍不住了,一臉嗔意,連忙轉移話題,“你是怎麼打敗他們的,你跟我好好講講。”
張巖被藍雪痕一嗔怪,不禁尷尬一笑,收斂心神,稍一沉吟,才開口說道“你還是問別人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講,也講不好的。”
“誰要他們講,我就喜歡聽你講,講不好我也愛聽!”藍雪痕柳眉一豎,撇了撇粉嫩小嘴。
哪有自己誇自己的,這事張巖還真做不來,扭頭一看,卻發現原本癲狂似傻的朱富貴不見了,“朱富貴呢,他人呢?”
“你別轉移話題好不好,他一個無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