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俊逸不凡,眉目間依稀能看出他母親劉芸芝的影子。
金靈之體的張寶財被汪道棋收入門下,讀書習字,修習汪道棋絕學玉金定坤術,雖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但已經是開光後期的修為,修煉速度在同輩中無人可以比擬,深得汪道棋歡喜。
此時,他走進大廳,汪道棋和曾夫子相視一笑,明白他想要知曉張巖的事情。但它們卻不打算告訴他,於是閉口不再提張巖的事情,而是商討起廟堂之事。
張寶財撇撇嘴,不情願地離開了,心道,就你們知道麼,我從師兄那裡都聽說了,巖哥兒他大鬧千羽宗,救出了我爹孃,如今名聲顯赫,很是了得呢。
“可是,巖哥兒和爹孃去了哪裡呢?”躺在自己的床上,張寶財枕著雙臂,盯著窗外明月,喃喃自語。
第二卷 問道中土卷
第一章 沽酒寒樓中 雪花大如席
寒樓城是中土大陸的邊緣城鎮,隸屬於中土紫熙王朝,隔翡翠山與北疆相望。人口眾多,足有百萬之數,雖是邊陲城池,卻繁華榮盛得讓人咂舌。
寒樓城內修士和凡人共存,共有三個修真門派和無數的修真小家族根植於此。
三個修真門派分別是白虹宗、玉景宗和彌羅宗,三宗互為犄角之勢,對外同進同出守衛寒樓城,對內明爭暗鬥不斷。三宗雖各懷胎心,糾葛不斷,但這些只是暗地裡的較量,表面上依舊尊奉著同氣連枝、肝膽相照的旗號,相見如賓,甚歡。
對寒樓城平凡人而言,寒樓城是一個安全可靠能夠安居樂業的好地方,處處繁華有歌舞昇平之象,不必擔心城外盜寇侵擾妖獸肆虐,性命有了保障,自然樂意安居於此。這也是為什麼寒樓城作為一個邊陲城鎮,四周百里內皆是荒蕪沙漠卻能收納百萬人生活於此的原因。
此時正值隆冬寒風呼嘯的季節,雪花朵朵夾勁風傾瀉而下,凌散如鵝毛,落在屋簷凝成一根根長而尖、如利劍倒懸的冰稜,晶瑩剔透,寒意直冒。落在青石路上,結成厚厚一層冰,像堆砌一地的水晶,光滑如鏡,人走其上,老人步伐更為蹣跚小心,小孩子卻不在乎那麼多,在一聲聲歡樂的尖叫中,在冰面滑來滑去,跌倒也不哭鬧,隨手抓一把雪狠狠揉在臉上,手上,直至臉上被磕出的淤青紅腫裡透出絲絲涼意,又一拍屁股蛋,尖叫一聲,衝入大雪之中。
這場雪很大,持續了幾個月的時間,寒樓城成了一座冰雪堆砌的冰晶之城。但如此凜冽的天氣似乎不能抹殺人們生活之樂趣,他們或錦衣貂裘,乘毛氈馬車,於車轍轆轆中四處尋歡作樂,或身穿粗棉襖,頭戴狗皮帽,雙手互插於雙袖,逛進一處簡陋茶館,聽書吃茶,搖頭晃腦,不亦快哉。哪裡還顧得上理會這狗日的天氣?
寒樓城鉅商富賈居住生活的地方在城鎮西南的一個寬敞的巷子內,巷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青榕巷。
青榕巷不只有腰纏萬貫的富商,聲名顯赫的貴人,還有許多的修真家族也在此地盤根錯節,不過居於凡塵俗世的修真家族,一般而言,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家族,但這些不入流的修真家族在凡人眼裡,無疑也是隻能仰視崇敬不敢褻瀆的存在。正因為青榕巷居住之人無一不是在寒樓城中很有萬兒的大人物,販夫走卒不敢近前,顯得此地尤其清幽僻靜。
在青榕巷最深處,一座青磚灰瓦,沾染滄桑氣息甚至有點破敗的院落悄然立於風雪之中,牆頭有枯黃艾草自厚雪中不屈伸頭。這院落在周圍毗鄰的任一座府邸面前,都顯得如此寒酸,像個衣衫襤褸自卑落寞的少女,在衣釵精美的貴婦人面前,只能羞怯地躲在最僻冷的角落最深處。
吱……坍圮了硃紅的大門被推開,夾著呼嘯漫卷的雪花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兩個身披鶴羽蓑衣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或許由於風雪太大,兩人伸手把戴在頭上的帽簷又壓低了許多,遮蓋了風雪不曾覬覦的容顏。
“師弟,這不叫低調,你看看四周的房子,富麗堂皇的只差把金葉子掛在樹上了,而我們的破屋如如此刺眼地簡陋,像個鄉巴佬,像個乞丐,我們應該花重金用最華美的材料從頭到尾把我們的乞丐打扮一番,不說傲視四周,起碼也得像個翩翩佳公子吧,師弟,你聽我說,不是師兄嘮叨,咱真的不差錢兒。怎麼說呢,毛毛雨?對,花費於師兄而言,即使多了十倍,也是小錢兒!”
走在後邊之人伸手在風中抓了一把雪花,狠狠地在兩掌間搓著,嘴中滔滔不絕。他似乎對居住在青榕巷唯一一個有點寒酸的院落裡滿腹牢騷,風雪灌口,也阻擋不住他埋怨的熱情。
“哎哎哎,師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