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映在鐫刻著無數符文的巖壁上,巖壁宛如金色的磚石砌成,輝煌,大氣,浩蕩!
映在白玉瑩瑩的柱子上,玉柱似有金龍盤繞,精美,瑰麗,璀璨!
人站立其中,體積之渺小,宛如沙粒般微不足道。
在大殿的前方,絢爛繽紛的光束環繞在,一座足有十餘丈高的寶塔上,就像一群小流星般流動飄飛。那寶塔共分有七層,自底層到最高層,依次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寶塔通體上下散發人令人心驚膽戰的氣勢,彷彿是這個金色世界至高無上的主宰!。
寶塔懸空緩緩旋轉,在寶塔下邊,一個巨大的洞口赫然在那裡,濃黑若墨汁的魔氣翻滾湧動,氣勢洶湧,每當想要衝出洞口時,寶塔激射出七彩的靈光阻擋其上,又把它狠狠地壓下去。魔氣不斷地衝擊,七彩靈光不斷地阻擋,週而復始,情景異常震撼人心。
在寶塔前邊十幾丈的地方,陳貝貝等恆月宗五人與和嶠、孟東野二人對面而立。
兩撥人恰巧分別立在兩排巨大無比的白玉柱子兩邊。遠遠一望,他們七人在這大殿中宛如七個黑點般,渺小如螻蟻。
張巖、餘滿堂、付東流三人進到這裡時,無不被大殿磅礴浩瀚的氣勢所震懾,臉上一片呆滯震撼之色。目光迷離,心神為之失守。
“和前輩,這裡可是我們先發現的,哪有後來居上的道理。”一聲清脆如黃鶯啼谷的聲音傳來。
……
三人腦海一震,清醒過來。餘滿堂、付東流駭然,這大殿竟能奪人心魂!但此刻不是驚詫的時候。
餘滿堂聽出了,剛才說話的正是恆月宗的陳貝貝。一時臉色變得難看,心思急轉,說道:“我們也過去吧,別讓他們以為,我們坐山觀虎鬥,那就不好說了。”
“餘道友,付某可是把身價性命都交給你了,若再出現剛才深潭邊的事情,付某即使死,也不會放過你的!”付東流冷然說道。
“哦,付道友放心,此時只剩你我二人,餘某怎可能如此做。”餘滿堂眸中精光一閃,嚴肅說道。
張巖朝遠處望了望,那個毀了自己家的裴慶正在那邊,心裡如滴血,仇恨憤懣湧上心頭。
忍!一定要忍住,總有一天會讓他付出應有的帶價!
餘滿堂二人正欲朝前行去,張巖開口了。
扭頭,木然地朝餘滿堂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餘滿堂聞聲,似乎一驚訝,似笑非笑,說道:“差點忘了你了,當然是要……”臉色變得狠戾,正欲揮手滅了張巖。
旁邊的付東流突然說道:“餘道友且慢!付某曾寄住張兄弟家中,張兄弟熱情招待,付某欠他一個人情,看我面子,放過張兄弟如何?”
“哦,那好,區區凡人而已,付道友可真是體貼。”餘滿堂臉色一凝,沉吟一下,答應了。朝張巖森然說道,“滾吧!”
張岩心頭一鬆,默然地看了付東流一眼,朝來路走去。
張巖邊走邊思忖道,剛才餘滿堂欲殺了自己,自己本已抱了必死之心,卻不料這付東流救了自己一命,他日我若變強,就放他一馬,至於餘滿堂老兒……
驀地一股大力傳來,重重擊在張巖背上,噗!張巖瞬間被巨力撞的飛滾在幾米外的地面上。
眼前一黑,張巖被擊的吐出血!四肢百骸宛如散了架,劇痛難忍,五臟六腑氣血散亂,亂嗡嗡地在身體內,橫衝直撞。這一刻張巖差點以為自己死了。
“皮肉挺厚的,竟然能擋我一擊不死。”
“餘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付道友,我們修真之人豈能有仁慈之心?”
聽到聲音,張巖霎時明白了。心頭的恨意,簌簌充斥全身,他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出去!
新仇舊恨不斷閃現在眼前,渾身上下的戾氣不斷地咆哮在腦海!既然快死了,我還忍他做什麼!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張巖身子宛如刺破天穹的長槍,挺直的佇立。雙眼嗜紅,嘴角依舊有鮮血溢位。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張巖喃喃自語,驀地右手指天,緩緩說道,“我張巖指天發誓,若有此生,定不忘今日恨!定血洗今日仇!若有違背,天懲地罰!人神俱焚!永生不得輪迴!”聲音沙啞決然,臉上平靜如一泓似水。
好毒辣的小傢伙!
恨意竟然濃烈如斯!
餘滿堂,付東流愕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