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凜,臉上狂熱之色稍有清醒,就在這一瞬間,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少年曾獨自一人手刃八名金丹修士。
宛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眾人收斂心中的輕敵之心,神情戒備,嚴陣以待。
消瘦中年冷冷一笑,說道,“若你束手就擒,我等自不會傷你絲毫,若不,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巖表無表情道,“你們是澹臺家的人?”
消瘦中年略一怔神,似乎沒料到張巖此時此刻竟然還有心情關心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快恢復過來,輕聲一笑,說道,“不錯。很意外?”
張巖搖了搖頭,說道,“不意外,只不過是多殺幾個人的事而已。”
眾人神色一愣,臉色變得不善起來。
氣氛壓抑,大戰一觸即發。
消瘦中年深吸一口氣,冷冷盯著張巖許久,說道,“張巖,你以為離開北疆就沒人找的到你?”
聞言,張岩心神一震,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就在此時,隨著一聲暴喝,消瘦中年揮手激射出一把寒光侵人的飛劍,像一條毒蛇一般,倏然激射張巖左肩。
幾乎同時,其餘六個金丹修士紛紛放出自己法寶,夾著恐怖的氣流,趁張岩心神開啟之時,轟然砸了過去。
十丈的距離,真的很短,消瘦中年眾人又攻其不備,形勢對張巖非常不利。但他們的攻擊有一個共同點,幾乎全部攻向張巖的四肢處,要害位置卻無人問津。
顯然,他們打算生擒張巖。
耳畔響起急促的撕破空氣之聲,身體更是宛如在巨浪翻滾中的一葉孤舟,張巖眸中驟然一縮,心念一動,玄寶益軒鍾倏然從體內竄出,伴隨著無盡的黃色光華,益軒鍾暴漲十丈在間不容髮之際,擋在身前。
轟!轟!轟!轟!
消瘦中年等人的攻擊呼嘯著轟砸在益軒鐘錶面,一連串劇烈的爆響充斥在整個天地間,劇烈的氣流四散而出,碾碎、掀翻、焚化四周的一切,一縷縷焦糊氣息瀰漫其中,被狂暴的氣流一帶,瞬息飄散了百丈範圍。
黃光流動,像一座經歷萬年風吹雨蝕而巋然不動的巍峨高山,玄寶益軒鍾擋下了所有攻擊,包括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的凜冽一劍!
“是玄寶!”
眾人驚聲一呼,攻勢不禁一緩。他們知道,張巖在玄寶的保護之下,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心思不禁有一沉,這下可麻煩了,想要生擒,似乎有點難啊……
此時,煙塵未曾散去,益軒鍾依舊散射流轉敦厚古樸的氣息,張巖的聲音透過迷離的黃光,漸染的塵霧幽幽傳入了眾人耳中,異常冰冷。
“今日,不死不休!”
話剛落。
嗡!
一聲渾厚無匹的鐘鳴倏然炸響在眾人心間,一股無法抗拒的莊嚴肅穆氣息衝上識海,眾人神情有了一剎那的恍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抹電光驟然射出。
張巖雙拳夾著渾厚如同實質的金光,運轉九字真言印,兼顧最為剛猛無匹的寶瓶印和外獅子印,以疊加兩倍的威力,朝消瘦中年狠狠轟去。
擒賊先擒王,亙古不變的道理,消瘦中年在眾人中修為最高,又是領首之人,只要滅了他,其他六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張巖自然不懼。
“哼!一個小小金丹修士,就像越級滅殺於我?”一聲炸響宛如驚雷般轟鳴在張巖耳際。
不好!張岩心中一驚,快速收回再有一尺便印在消瘦中年胸膛之上的雙拳,身子如同一道金色匹練般,不可思議一折,倏然朝後急退而去。
“想逃,晚了!”
伴隨著消瘦中年一聲冷哼,一把流光溢彩的飛劍激射而出,伴隨飛劍,一股無與倫比的浩瀚氣息籠罩了整個天地,空氣似有靈性一般在此氣息下發出嗚嗚之聲轟然逃散,這一刻,這恐怖的氣流甚至扭曲劃破了虛空。
張巖只覺身子一沉,四肢百骸彷彿被遠古巨神撕扯,想要脫體而出,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根本不及多想,再次召喚益軒鍾擋在身後。
鏘!
流光溢彩氣勢恐怖的飛劍狠狠擊在益軒鍾之上,便見敦厚古樸的黃色光華劇烈抖動起來,化作一團濃郁到極致的土黃光暈朝飛劍吞噬而去。
而那把飛劍甫一擊在益軒鐘上,發出一聲清越之極的鏗鏘之聲後,劍身突然狂湧出無盡的水藍色氣流,宛如一頭猙獰的水龍一般朝迎面而來的土黃色光暈洶湧而去,氣勢毫不相讓。
而此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