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子陵真怕她會折回來,推了他一把,往岸上爬去,苦笑道:“或者她長的很醜也說不定,你自己去看個夠吧。”
兩人穿好衣服後,寇仲把寶書藏好,眉頭大皺道:“石龍究竟犯了什麼事呢?不但武場給封了,連家都給抄了。”
徐子陵嘆道:“看來學曉武功都沒有什麼用,快滾吧!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驚肉跳了。”
寇仲哈哈笑道:“武功怎會沒用,看我的陸地提蹤術。哎喲!”
他才衝了兩步,不巧拌著塊石頭,跌了個四腳爬爬。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來。
兩個小子伏在小丘上的樹叢內,目瞪口呆地看著長江下游近城處三艘軍艦和以百計的快艇,正在檢查離開的船隻。
寇仲倒抽一口涼氣道:“我的爺!我們那薄定是天書了。”
徐子陵湊到他耳旁道:“請仲少爺降低音量,以免驚擾別人,說不定是有義軍混了進來,才會出現這麼大的陣仗呢。”
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餓肚子,駭然道:“江上如此,陸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個地方躲躲。喔!我的天,這可不是狗吠的聲音。”
兩人細耳傾聽,同時臉色大變,犬吠的聲音,明顯來自小溪的方向。還夾雜著急劇的蹄音。
心想若讓狗兒靈敏的鼻子在老窩處嗅過他們的氣味,那豈不糟糕之極。
兩人打了個寒噤,一聲發喊,亡命往山林深處逃去。
再奔上一個小山丘,下坡時,徐子陵一步錯失,驚哼一聲,滾下坡來。
寇仲趕了過來,一把扯起他道:“快走!”
徐子陵慘然道:“我走不動了,你快帶秘籍走吧!將來學曉蓋世神功,就回來替我報仇,我們怎快也跑不過狗腿和罵腿,現在只有靠我引開敵人,你才有望逃出生天。”
寇仲想也不想,硬扯著他朝前方的疏林奔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塊兒,否則怎算兄弟。”
心中一動,改變方向,望大江方向奔去,這時馬蹄聲和犬吠聲已清楚可聞了。
徐子陵駭然道:“我們不是要投江自盡吧!”
寇仲喘著氣道:“那是唯一生路,下水後,你怎也要抱緊我,否則若把你衝回揚州城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徐子陵想起毒打言老大的那群惡漢,暗忖淹死總勝過被打死,再不搭話,奮盡所餘無幾的氣力,追在寇仲背後,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寇仲狂叫一聲,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奮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江水滾流的聲音,在崖岸下傳來,令他們聽了心寒。
“呀!”
狂嘶聲中,兩人躍離高崖,往十多丈下的長江墮去。
耳際風生。
“咚咚”
兩人先後掉進浪花翻騰的江水裡,沉入水中。
在急劇的江水裡,兩人掙扎浮到水面處。
徐子陵眼前金星直冒,死命摟著寇仲的肩頭,寇仲其實比他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時,已給江水帶往下游十多丈處,不要說渡江,連把頭保持在江面上亦有困難。
眼看小名不保時,橫裡一鎪漁舟駛了出來,同時飛出長索,準確無誤地卷在寇仲的脖子處。
寇仲本已給徐子陵箍得呼吸困難,江水又猛朝鼻口灌進去,現在更給索子套頭,以為給官兵拿住了,暗叫我命休矣時,耳邊響起了白衣女好聽的聲音道:“蠢蛋!還不拿著繩索。”
寇仲大喜,騰出一手,死命扯著索子。
一股大力傳來,兩人竟被奇蹟的扯得離開江水,斜斜飛到小舟上。
兩人滾地葫蘆般的伏到甲板上去,只剩下半條人命。
白衣女一手扯起小帆,油然坐在小舟上,沒好氣的瞪著兩人。
寇仲先滾起來,見徐子陵仍然生存,呻吟一聲,求道:“我的觀音大士女菩薩,求你作作好心,快點開船,惡人來了。”
白衣女正側耳傾聽不住接近的蹄音犬吠,冷笑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引來隋人的狗兵?他們敢情是衝著本姑娘來了。”
寇仲想起一事,慘叫道:“天!我的秘籍!”伸手往背上摸去。
那女子知道他是心切那本被浸壞了的聖賢書,對“秘籍”兩字毫不在意,操動風帆,往上游駛去。
徐子陵吐了兩口水後,爬起來駭然道:“那本書?”
只見寇仲探到後背衣內猛摸幾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