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氣氛。
雲玉真也來了,與宋魯和柳菁喁喁細語,不知在說什麼。新增的賓客尚有白清兒、鄭淑明和鄭石如。
樂隊暫停演奏,鞭炮聲、勸酒和說笑的戲謔聲,少年男女嬉玩的喧叫,不斷從前兩堂和後園裡傳來,比起來內堂的氣氛便嚴肅多了。
侯希白把寇仲扯到一角,低聲問道:“子陵兄呢?他為何不來湊熱鬧?我昨天見過妃暄,她說已解決了和氏璧的事。”
寇仲道:“小陵他有事不能來,你究竟有什麼事?”
侯希白的俊目朝已入席並排而坐的董淑妮、榮姣姣瞥了一眼。那一席是設在中央四主席之一,差不多坐滿人,包括王玄應、王玄恕兩兄弟在內,全是年輕一輩,人人搶著向兩女大獻殷勤。但兩女的目光卻不時朝寇仲和侯希白飄來,顯示對他們很有興趣。
侯希白道:“鋒寒兄和子陵兄有向你提過我曾跟蹤陰癸派妖女的事嗎?,”
寇仲這才省起徐子陵曾向他說過,勉強振起精神,道:“怎麼樣?究竟是誰?”
侯希白湊近些許道:“就是那穿雲南蠟染的絕世美人兒。全場只得她一人穿這種衣服,顯是非常愛出風頭。”
寇仲從來不大留意女孩子穿什麼衣服,只憑直覺感到她是否好看。皺眉道:“你是對女孩子的專家,我卻是一竅不通,不說那麼深奧行嗎?”
侯希白啞然失笑道:“我不方便指點她出來,因為全場的年輕女子都在對我們虎視眈眈。臘染的特色就是在浸染的過程中因臘角裂,被染料沿裂隙滲入,逐成千差萬化的冰炸紋,變化自然,毫無定式,色調素雅而變化萬千。”
寇仲這才發覺董淑妮的綵衣正是那個樣兒,一震道:“你不是說那衣作藍紅間色的刁蠻女吧?”
侯希白喜道:“寇兄果是一點便明,正是此女,絕對錯不了,她是誰?”
寇仲倒吸一口涼氣道:“竟非榮姣姣而是她,真令人意想不到,不過她的輕身功夫確非常好,只是不知她亦深諳武技而已。”
侯希白催道:“她是誰?”
寇仲苦笑道:“她就是王世充的外甥女,但應不會是陰癸派的妖女。”
心忖我還和她有過一段香火緣。此女的高明處是自認輕功了得,而武功平常,而他們則從未懷疑過她的話,因為她實在沒有說謊的理由。
侯希白愕然道:“你敢肯定嗎?”
寇仲道:“若她真是陰癸派的妖女,我和小陵早完蛋哩!還怎能和你在此說話。”
榮鳳祥的笑聲打斷了各人的談話,接著他情意殷勤的招呼眾賓客入席。
第十七卷 第十二章 鞭道爭雄
礙於他目下扮演的角式,徐子陵只能坐往靠邊的東三席之一去,幸好不是與李靖同臺,否則便很易露出馬腳。
他和陳長林分坐於玲瓏嬌左右兩旁,對面是邢漠飛和那兩位眼睛像會說話的吐谷渾美女,其它經自我介紹後都是坐於主席者的子女或親信等。
能與榮鳳祥同席者當然都是有份量的人,包括李世民、突利、王薄、宋魯、柳菁、伏騫、歐陽希夷,可風道人和另三位洛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卻不見榮鳳祥的夫人。
寇仲被安排與雲玉真、侯希白同席,幸好他和雲玉真間隔著鄭石如,不便說話,否則他說不定曾藏不住心中怒火,與她席前反目。
白清兒和鄭淑明坐在他對面,本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但出奇地鄭淑明像當他不存在般,只和白清兒淺談輕笑。
當各人坐好後,寇仲才發覺右旁的席位空了出來,問侍候的小婢,小婢只說是依管家的吩咐,其它一概不知,令他摸不著頭腦。
鄭石如和他敷衍兩句後,便向侯希白和雲玉真搭訕,沒再理他,而他亦樂得耳根清淨,遊目四顧。
此時榮鳳祥長身而起,欣然舉杯道:“今天是榮某人五十賤降的日子,難得各位貴賓大駕光臨,其中更不乏遠自千里而來的好友,令榮某人備受榮寵,謹借一杯水酒,聊表敬謝各位的心意。”
眾人紛紛起立回敬,氣氛登時熱烈起來,恭維與斗酒之聲不絕於耳。
好一會後眾人才坐回原位。
榮鳳祥神秘一笑道:“在菜餚上桌前,榮某人先送給各位貴賓一點驚喜,有請尚秀芳小姐。”
眾人一齊譁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侯希白更是目射奇光,聚精會神的等待這名妓出場獻藝。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令董淑妮、榮姣姣、雲玉真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