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寇仲這個高手,雖是疲於奔命,仍能粉碎李世民策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浪。
而以楊家軍為主的七百餘人,在麻常的措揮下,藉滾木、檔石和強弓勁箭憑入山之險固守,應付李世民大軍的正面衝擊。
假設情況能如此繼續下去,寇仲定可多守叄四天,可是李世民派遣另一支一萬五千人的部隊,由羅士信率領東行,繞過隱潭山從東面來攻。又讓此軍封鎖隱潭山南路出口,將會把儼如中鱉的寇仲困死山中,所以他縱不情願,也要在這情況發生前退離山區,往天城峽與己軍會合。
他們邊退邊砍伐樹木,在山路造成重重障礙,既可令敵人無法銜尾追擊,更可令李世民須清理障礙,多費兩天時間穿越山區。
李世民今趟追來的大軍達五萬之眾,是寇仲他們的兵力十倍兇上,縱使寇仲智勇雙全。但能否頂得住李世民的攻擊,仍要看陳老謀的防禦工事有多堅固。
王玄恕帶衛戰馬,在山區南方出日處恭候寇仲大駕。把守山區入口之戰傷亡不算嚴重,陣亡者百許人,傷者二百餘人,已先一步運回天城峽營寨治理。
近千的少帥軍全體上馬,越過山寨,朝叄十多里外的天城峽馳去。這介於兩列高山間是丘陵起伏的荒野,被密林覆蓋,溪河隱藏在參天古木中,冷杉、松,白,樟等蔥蔥郁郁,天然景玫美不勝收,南北山巒蟈雲簇擁,半山流雲如帶,山慣煙霞縹緲迷濛,頗有“雖然無畫都是畫,不用寫詩皆似詩”的勝境美態,一片寧和,茫不知可怕的戰火,以及寇仲和李世民的生死鬥爭,蔓延到這和平的天地間來。
寇仲心想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向在旁並騎而行的王玄恕道:“李世民清除山路的障礙須兩天時間上。戈營立寨則至少四、五天工夫,且要砍掉大批樹木,以防我們火攻,所以我們該還有近十天的喘息機會,只不知陳公方面情況如何?”
王玄恕興奮的道:“天城峽地勢非常理想,深得據高地、擇要隘上有山險、向平易等自固扼敵的優勝條件,最精采是從陣地外看過去,絕察覺不到後方竟有貫穿高山的秘密峽道。”
另一邊的麻常問道:“營寨內是否有水源?”
王玄恕欣然道:“峽道內不但有水有草,且可採松脂作燃料,至於糧食,這幾天我們四出打獵,所獲甚豐,足夠十天之用。敵人來攻時,我們則可到峽道另一邊搜獵和放牧,只要守得住陣地,不會有糧草短缺的問題。”
麻常和王玄恕一問一答,均關乎到少帥軍存亡的頭等大事。立寨固守除糧食、草料和燃料各方面的補給,最關鍵就是食水,所謂“乏水無草,謂之天灶”,乃兵家絕地。幸好此時是秋冬之交,尚未降雪,否則草料方面將成為難題。
寇仲沉吟道:“我們必須製造木桶,在營寨內儲備大量食水,也可用來抵禦李世民的火攻。”
王玄恕笑道:“全賴陳公想出隔山取水的妙法,以大竹筒首尾相接,通往峽道內的多處水瀑直接取水,灌到營寨,不虞沒有水可用。”
寇仲和麻常同聲叫絕,陳老謀愈來愈像另一個魯妙子。
寇仲仰首望天道:“草料要儘量儲備,否則一旦下雪,馬兒將沒裹腹之物。”
迎臉吹來的山風,隱帶寒冬的冷意。
王玄恕道:“此事由玄恕負責,請少帥放心。”眾人奔上一座山丘,眼下再無林木阻擋視線,只見營寨立在前方一處山頭上,後面是有如刀削、矗立赳峭,往東面延綿無盡的天城山脈,營寨四周達半里的樹木均被砍伐清光,留下一截截連著樹根的矮樹頭,情景怪誕。“
寇仲舊地重遊,拿當日與現今的心情相比較,只覺中間的經歷變化萬千,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眾人勒馬停下,觀察周圍形勢,想到數天之後,從這裡向營寨眺看的將是李世民,分外感到刻下機會難得。
麻常難以置信的瞧著仍在大興土木的山頭陣地,低呼道:“竟是一座土石寨!為甚麼形狀這麼古怪?”
王玄恕微笑道:“麻將軍是否指山寨不規則的形狀?原因是陳公利用山頭粗壯的樹木,去其枝葉,截斷至兩丈的高度,以環繞山頭的百多株有根盤地的禿樹幹,作為樁柱支架,再以其他砍伐下來的樹木造成一佃可抵受撞車衝擊的硬木結構,既現成方便,又省去挖坭土立木架設塹坑的工夫,但由於要依循原有樹木的形勢位置營造,形狀不得不將就和怪相點。”
麻常叫絕道:“確是別出心栽的構思,舍此我再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以壯樹堅木為架構,輔以大石枯土,頓把營寨變成一座牆高兩丈的小山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