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不遠處的諸葛家莊子上的現貨,也不過每年親自來回上幾趟,便直接能將作坊裡一年的用料給補足了,就很是值當。
聽到此處,大管事便想起了皇甫靖前次來時,無意間同自己提及之事。這時便剛好舀來一問,誰知才一與那位客商說道起,那位頓時眼前一亮,便要簽訂合約。
“哦,這般說來往後咱們家鋪子裡的售出的羽扇,再不用從他們家進貨了,而是直接舀得份例。”玥娘也不由接了一句道。
點了點頭,皇甫靖已是抬手比了手勢道:“咱們家再加上你哥哥那個莊子裡的,都交給那位作坊的工匠們製出羽扇,成品咱們倆家便直接佔二成半。如此一來,我們兩方都便利些,只需遣兩個人往他們家作坊庫裡,清點數額就是了。”
吃了口茶,輕笑一聲接著道:“那位也是瞧上了咱們兩家在京中的鋪子,才肯一口答應了下來。”
“想要借咱們家的鋪子,售賣他們作坊中旁的羽扇嘛?”聽得玥娘已是說準了那位客商的思量,皇甫靖不由笑著頷首起來。
將茶盅放下,接著又言道:“借鋪子售賣他們家的貨品只是其一;另有一條那位也明說了,只要能在京中買到他家作坊之物,即便往後他將貨品送去旁的地界。也定是能比別家的好賣不少。”
“這話倒是不假,只要能在京中售賣的,單是品相上便不會太次,價錢上雖是高出些,卻也說得過去。”這旁將賬目同銀票一併收了起來,才重新落座的玥娘,已是頷首應了一句來。
那旁的皇甫靖,卻是輕笑著言道:“要說來。那位還真是生意人。倒是比咱們精明多了。娘子你想,若是他想要在京中,將自家貨品寄售定是得費不少時日,財力更是不用提。如此一來,不但是省卻了這些煩心之事,比起那等寄售來。可是強上十倍不止。”
“而且,往後他們家作坊,也更是多了個固定的售貨之處。還怕沒銀子掙。”朝著府外的方向望了一眼,玥娘才接著道:“咱們家本就是因莊子上自產翎毛,這羽扇的本錢原就低過旁人家。若不是怕壞了別家鋪子的生意,指不定還能賣出更多的去。”
“今年又添上了鵝毛扇這一項,便越發的好賣了。前兩日,我家嫂子還來人送信說,單是她讓人運去西南之地的那一大車。便換來了不少上好的孔雀翎,正同我商量可否能尋了那位的作坊,做上幾柄上等獸骨的障扇,以作平西王進獻之用。”
“這可是好事,即便不與他工錢,那位也定是搶著要將這樁接了下來。”這單若是做好了,往後不但是那位作坊必定名聲在外,就連這自家所產的各色羽扇,也定是跟著好賣許多。
原本就定在十日後,趕往良州接大將軍回府的事宜,也因此項提前了數日。由皇甫靖親自領人先將那些孔雀翎,送往了燁州莊子上,只等著那位客商來取便好。
早在當日寫了書信與莊子裡的大管事得知這訊息後,那位便不出所料立馬應承下來。待從親自領了作坊裡手藝最精湛的工匠,趕至莊子上見到大管事遣人來報的孔雀翎後,更是連聲讚歎。
當得知,此行的孔雀障扇是要送入宮中的,瞬時便與同來的工匠兩人是欣喜不已。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指不定作坊便因此樁生意而一發不可收拾。確實也如同皇甫靖事先所料一般,不單這工錢不曾多要,就連旁的輔材也都按原價收取的銀子。
臨行前,更是再三託大管事留意,往後若是還有這等上好的孔雀翎與獸骨,便知會一聲,他的作坊原意高價收購。
將訊息派了人送去給京中的郡主,倒是成了西南之地自此後每年來京往返的重要事宜,便是運送出少則不過百十支,多則大半車的孔雀翎。直到數年後在郡主回鄉省親時,特意教授瞭如何圈在林地中放養孔雀後,這西南之地的上好孔雀翎,才得以穩固地源源送入京中。
這邊才將孔雀翎之事辦妥,皇甫靖便已是啟程轉道良州而去。卻不料聽得兒子說起莊子上的事,大將軍便想著去巡上一番,連帶著皇甫靖姑母一家子祖孫幾個,也都一併跟著往燁州的莊子上來了。
自一進院門起,那旁的郡王妃已是頷首連連,直到將院落四處都轉了個遍後。待一行人?p》花廳坐定用茶點時,才不免連聲讚道:“要說你家老四這宅子還真是修的不錯。也就不在京裡罷了,若是論起樣式、舒適來,還是這燁州的莊子反倒更合宜些。?p》
“郡王妃都說不錯,又會差去哪裡。”靠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也不由指了指東偏院的方向,笑著添了一句道:“要說還是那花園裡的景緻好,到底是借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