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轉了好幾道彎,想起當初這小姑子與自己提及此事是,可不是這般言道的。那時這位可是一門心思想要將長房家的閨女一個個儘早打發出去,而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借此之際,剛好讓庶子分出去自立門戶的。
看來當場也是自己一時被小姑子她說中心事,才險些出了岔子。也虧得是自家先來探了口風,要真如小姑子所言直接尋了媒人上門提親,到時候被人家一言就拒之門外。那馮家的臉面可往哪兒擱喲!
原這事也怨不得小姑子心急,自己不也是一般模樣,好在這事最後卻是不了了之。也怪自己聽的她口中,那長房的二小姐性子原本軟和的很,莫說是與人曾有過口舌,只怕就是個唯唯諾諾,最是好舀捏的主。
而且生母又早在長房老爺出事後,便自願請命從此青燈古佛。不問俗事了。這才更引得自己不覺暗喜。心裡稍稍一盤算,這般下來自家可又能省去不少事,趕緊送了那房庶子出門單過,才能給家中的幾個嫡子多留住些家財。
也就是這一來二去的,便喜滋滋的跟著上門來探老親家的口風,卻哪裡知道反倒討了個沒趣。自己雖是不待見庶子。可眼前之人分明是他的親姑姑,總不會叫他無路可退吧?
而隔壁長房家的大公子也是打小就沒出過遠門,可這位怎麼會絲毫不察。人家竟然有這般的學識。想到此處,也不免一驚。對啊!自家那兩個庶子,明面上自己是放手不管。可暗地裡又怎能毫無防範的,少不得另遣了人監視一二的。
可小姑子隔壁府裡的這位大公子,更是不能與庶出的相提並論,那才是正兒八經的長房長孫,名正言順的嫡長公子!那為何他姑姑卻是對此一無所知?
這會兒。她是怎麼看都覺著,其中隱隱透著股子蹊蹺勁來。稍稍起身斂了斂笑容,就與一旁正忙不迭勸慰著自家太太的大丫鬟,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領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們往外離去了。
而那旁二太太的四個大丫鬟們也是一陣驚愕,平日裡若是見了自家主子這般模樣,這位舅太太可不能就這般轉身便回的,今日這可是頭一遭瞧見她抬腳就出門的。
最小的剛要發問,就見為首的那個趕緊給她打眼色,示意莫要作聲。本就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哪裡又不明白的道理。待到將大夫給請了來家,幾人又是一通忙碌,喚了外院的小廝給二老爺報信,說是家裡太太突發病症暈厥在地,另一邊要親自給二太太熬藥的,已是得了藥材後匆忙進了廚房。
直到晌午時分,送走了急衝衝趕回府中,復而又往外的老爺之後,幾個大丫鬟方才陸續歇了下來。瞧著用過了大夫開給的湯藥後,迷迷糊糊睡過去的二太太,單留下最長的大丫鬟靠坐在床下的踏腳上看顧著,另三個已是魚貫回到自己幾個的屋裡。
“姐姐你說,咱們家二太太這不會是……。”猶是不放心的輕輕挑開窗戶向院子裡,細細打量了幾眼後。才重新挨近其中一個接著低聲問道:“我瞧著,咱們家二太太怎麼看都象是發癔症了!”
頓時屋裡的好似一下子靜的出奇,三人怔怔的望向彼此,剛才院子那一陣兵荒馬亂的,可是沒人真往這上頭細琢磨。可這此聽得這丫鬟一提醒,也都不免再度回憶起來,而且自己家這位主子為何突然發病,幾人更是心知肚明的很,將事情的始末這般一聯絡,就更是不得不往哪這癔症上頭想。
“可不是,叫你這麼一說道,還真是象極了。說來從前我還在家時,就曾瞧見過村裡有個小娘子才訂了親,還不出兩月男方出了趟遠門就沒在外頭,一知道這訊息後,當天夜裡那家的小娘子就發癔症了。後來可是瘋得緊,那會兒我還小隻看過一回後,就嚇得夠嗆再沒敢多瞧一眼的。”
說著愈發壓得了聲音,湊近那兩個肯定的告訴道:“如今回想起來,咱們二太太與那小娘子剛發病時就有些象……。”後面的話不用說,那旁的兩人也已是明瞭的很。
三人又是一陣茫然,這可是如何是好?要說對著個發癔症的主子太太,莫說是打小就跟著二太太的,只怕就是嫡親的公子、小姐們也都嚇得不敢靠近半丈內。
誰願意整日對著個瘋瘋癲癲的病患,比起這等的苦差事來,還是寧願不舀這一兩半的月錢銀子,即使去給隔壁府裡那個病公子端茶遞水的小丫鬟,也比伺候個半瘋子強。
就在大丫鬟們聚在一處商量對策時,方才復而出門的二老爺,也是一刻不停的直奔隔壁府中去。先是滿面帶笑的給老太太道了喜,隨後又趕著去了齊草軒另請了龐大夫來,再給家中的妻子複診。
因為在二房眼中,能事長房那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