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她提及關柴房一事,對面的六娘明顯一愣,原本臉上的血色一下退去了大半。因為那樁關柴房之事的主人公,便是當時只有五歲的她,本也是好奇多看了一眼大姐姐屋裡的妝臺。哪裡知道就這一眼,便出了事。
六娘原是被嫡姐妝臺上的各色簪子吸引著了,可偏巧瞧見那梳頭的小丫鬟,偷偷將一朵鎦金花鈿藏入了自己身上腰帶中。驚覺這一幕的六娘當下就愣住了,脫口指著那小丫鬟便指喊道‘你怎麼舀大姐姐的金花。’
不曾想這一聲出口,不但那個偷小姐花鈿的丫鬟沒受罰,最終倒黴的卻是自己這個庶出的妹妹。嫡母得知後,直接讓人管了六娘在柴房中整整兩晝夜。
試想一個才四、五歲的娃娃哪裡禁得住這般對待,待到第三日出了柴房門,便立馬病倒了。而那個偷藏大小姐首飾的丫鬟,反倒不曾受罰。原來這事還得從,月前嫡出的三小姐向自家胞姐借帶花鈿,但偏卻遭拒一事說起。
那個梳頭的小丫鬟,便是被三小姐威脅著去偷藏姐姐花鈿一事的,偏巧叫六娘識破全程。爾後得知一切的二太太,又怎麼會因此等之事。而壞了女兒們的名聲。
大的是不友愛弟妹,借個首飾與妹妹戴一日都不願意;小的更是了不得,才不過七歲幼齡便曉得報復他人,何況那人還是其一幕同胞的嫡親姐姐。
這般一來,受罰之人自然就只有將此瞧個正著的六娘了。即便過去了好些年,可只要一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六娘依然還會後怕不已。此刻就見一旁的四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如今咱們都知道什麼該瞧見,什麼就連聽見也只當是自己是聾的。哪裡還會有那般的倒黴事落到咱們頭上呀!”
這旁的玥娘姐妹倆。雖不知對面這兩人口中的柴房在他們二房中有個什麼說道,單是從六娘一臉驚駭非常的面色中,也能猜出幾分來。再看見,四娘是邊勸慰,邊不住超著身後某處瞥過兩眼,便知應該與他們家那個嫡出的三姐姐有些干係。
因為。從玥娘這邊掠過數群人後,便能隱隱瞧見那裡圍著的幾個小姐中,就有剛才在宮門口瞧見過的三娘。不由彎彎嘴角調侃一句道:“你們也不怕被那位瞧見了。咱們幾個八杆子打不著的站一起說話,等回家了可是不好交待呀?”
聽得玥娘這話,對面兩人明顯一愣。卻見還是那四娘最先回過神來,賠笑道:“怕啊,怎麼能不怕。可是比起怕我們家嫡母外,更叫人擔憂的卻是今日的事!”
“哦,今日這事怎麼了。難道與你們不是好事?”
對面的兩人已是雙雙搖起頭來,四娘更是苦笑一聲道:“與咱們這等的庶出的女兒,又會是什麼好事,不過就是給氏族大家的子嗣們做小罷了。”
“我奶孃說了,咱們這般的就是給品階高些的人家做續絃都不成,因為……。”
“因為孃家勢力不夠,一心想要攀上名門世族的官員,也大多衝著升官去的。我們這些本就在家中無人問津的庶出,也不過是單掛個虛名而已,想要借勢到底還是不成的。”見六娘說了一半,一旁的四娘忙接下了後面,言語道。
對面的玥娘也是暗暗頷首,這兩人倒是對官場上那些道貌岸然,慣是會攀附權貴的瞧得通透。就聽得四娘又接了一句道:“再說咱們今日來,也不過是給三姐姐做個裴村罷了,要說真越過了她去,回頭也是一樣沒安生日子過。”
“就是四姐姐說的這般……。”說著那旁的六娘已是訕笑著,朝自己衣裙上比劃了兩下,才微微側頭偷瞥了三孃的方向一眼,忙不迭就轉回頭來,不敢再多瞧一眼。
打量一眼,對面這姐妹倆皆是一身半新不舊的素色衣裳,玥娘也是微微點頭。因為據她所知,那隔壁家的二太太素來就是個摳門的主。不過,只是這摳門卻不是用在自家親生的孩子幾個身上,而是說她對家中庶出的子女與下人們,才猶如守財奴般的模樣。
今日此來的卻是何等之地,竟然讓兩個庶出的女兒穿著這麼一身出門,真不知她這位嫡母是如何作想的?也不怕將這一切都落入外人眼中,亦或者確實是有旁的意味在其中?
不由叫玥娘聯想起,剛才自己進門時瞧?p》�一身嶄新衣裙的三娘來,怕是還真有旁的作想哦!這不是擺明著告訴人說,伯爵府中的庶出女兒在家不得待見?p》
所以,即便是樣貌再出眾也不過是個無用的擺設罷了,哪裡及得上被老爺太太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嫡小姐一根手指頭。
正當玥娘聯想起剛才一幕之時,便聽得那對面的四娘似乎無意間的喃喃自語道:“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