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因此得利之人,已是不言而喻了。而上至那位路轉運司的嚴副使,下到各地的船工、商賈們。對於此事皆是樂見其成的。就是各地的官員們,也在初見成效後,更是感慨不已。
原先只是想著,不能叫一個出了名的貧困之地比下去。可如今看來卻是收穫頗多。不但是出行便利。商鋪中的貨物也因此充足過以往許多,而物價更是平抑不少。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自己的官聲也隨之日益提升,於那些官員們卻是意外之喜。
深知自己境內無有河道之利,但由年前便試著效湣��亍T諢納繳仙⒀�γ緄暮酌�R菜閌塹昧爍魷然�Q巰亂慘延卸�倮椿В�栽鈣�松較屢└��兀�崛ド繳現彩餮�Φ娜思搖K淥檔降撞蝗么�賾兇ㄈ絲垂艘歡��匆菜愕媚芄幻闈抗�睢�
比起以往能將酈縣遠遠拋在後頭不同。如今就算靠著荒山一事,稍稍挽回些聲望,卻已是於事無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方崛起,而他管轄之下的鶴鳴即便是奮力追趕。也是一路的望塵莫及。
前日,再度接到身處京畿之地的庶長子書信,才算是慢慢吐出了一口長嘆。眼下也惟有將眾人關注的所在,移向今內的大比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
早間已在門子口中得了訊息,原來那個庶出的還不死心。竟然趁著各地都在興建碼頭之際,又來信說動父親,卻叫人又如何能安心眼下之事。
貢家嫡子雖無從知曉信中所言,但是他還另有他法。當初姑丈曾給自己指過一條明路,就是捐官之事。雖說現下還未能在荒山一事上頗多收穫,可到底也已算是初見成效,好歹棄田上山的農戶們,全都能順利過活。
姑丈可是再三告誡,莫要再往酈縣挑事,可自己這頭的湊銀大事卻是尚需甚遠,又該如何是好?師爺倒是提及,最好還是藉助姑丈之手,索性問過那酈縣主官,那兩座荒山上的村民們是如何利用殆盡,卻被父親一口回絕。
每每想及此處,貢尚黎便不由暗自嘆惜,父親往日的氣勢早已不在了。何況又是屢次被那酈縣高過一頭,更是再無可能親自去問。而自己的身份,更是不尷尬的很,偷偷探聽也是不敢再暗中進行了。
眼下惟有藉著那些,尚估計姑丈官威的往來商戶們,多留鶴鳴一段時日才好。至於其它,只等那個早早上京而去的,庶出之人落榜之後,才趁機行事就是了。
畢竟父親等不得庶長子得中,便會將所有希望再度投入自己,這個嫡出的身上。到時候,莫說是捐官所需的銀兩了,只怕就是連同整個家宅都交到自己手中,也是必然之選。
這邊廂貢知縣家中的嫡子,正與其師爺一起商議著,如何湊銀捐官一事。而那邊廂,尚在京畿之地苦讀等待赴試的庶出長子,也與繼室二人,早做足了萬全之備。
“當日,我們早早離了鶴鳴往京畿之地,想必定是把正房母子幾個樂得不輕。可誰又料想到,偷學人家酈縣的荒山改善之法,卻是一知半解,難成大事!”擱下手中之筆,不禁有些好笑道。
那旁正沏了茶,遞給相公的季氏不由一愣:“怎麼那荒山之事沒見成效?我家爹爹信中也是時常都要提及些許,那為何酈縣卻是收效頗豐的樣子?”
接過手來,淺嘗了一口,緩緩擺手與繼室解惑道:“所以才說那自以為是的正房嫡子,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雖說這酈縣?p》主官,當初打上了荒山的心思,也是實在迫於無法,畢竟他酈縣境內耕地所剩無幾,但也是信口開河,胡亂行事便能成事的。?p》
頓了片刻,指向外院的方向提示道:“你瞧租院子與我們安置下來的屋主一家如何?即便沒有農田可耕,卻也能衣食無憂,不但如此我猜他家每年各處的進項,定是不少。”
“啊!相公你又如何知道這些事?”
微微一笑:“我們所租的小院,只是他家外借與人的其中之一,單是這項便能有小二十兩的樣子。再加之,車馬租用之利;幫著漿洗衣物;廚房那頭又是一樁。餘下或許還有,你我不得而知的進項,也定不下兩、三件。”
聽著相公細數若干,那旁的季氏已是有些目瞪口呆起來,愣愣吐出一句:“原來並不是商賈之家,也可不用耕作便可養家的。”
“所以,我來時路上才同你講,我父親是萬萬不能比過這酈縣去的。原因無它,就是因為我家父親本就是,整日只曉在衙內坐等人來報聽一切,卻是難得往自己管轄之地,四處尋訪聆聽民聲,這已是輸了一成。”
“再來就是,如今縣衙裡兩位輔官,更是那等只求安然度日的昏庸之輩。雖不會壞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