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可是少說還離著有好幾百裡的路程哪,就憑她也能尋得到回家之路嘛!”說著已是毫無顧忌的擊掌而笑起來。
而再看面前的大嫂也已然是被其說動了心思,緩緩介面道:“那…那我們何時,何時動手才好呀?”
說到此處,外面依靠在木柱上的h娘,已是瞪大了雙眼看向這對被燭火投影在窗戶之上的姑嫂倆,看來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愣了半刻後便已準備挪動身軀往回而去。
這般時候若是不冷靜以對反倒壞了事,自己如今所處之境無疑是弱到不能再弱的地步了,不由將早已有些微潮的雙手握緊了拳頭,正待要舉步返回隔壁之際,卻又被裡面一句更為驚人之語,生生將那才踏出的半步給生生收斂了回來。
“其實,比起將這你這小東家丟棄外頭,讓她自生自滅倒不如索性做的絕一點,也免得將來留後患……!”才說到一半,便叫對面的嫂子給阻斷了下來。
“他姑姑,你,你,你…你怎麼說的出,這天打雷劈的話來,咱們原也是隻為求財,哪裡能要殺…。”屋裡屋外在此一瞬間皆是凝住下來。
天啊!她們姑嫂二人還準備殺人滅口不成,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原打算趁她們不注意時自己逃了便是,但此刻卻是極不妥的,既然她們已是想到這一層上,就憑如今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定是不成的,正在此時屋裡又是一聲誠意的勸說響起。
清了清嗓子,那小姑子再接著勸慰道:“難不成嫂子你還要給我家這可憐的侄女往後留拖累嗎?我們可是打算讓翠芬她頂了你那小東家的名分哦,要是哪天人家真小姐尋上來門可怎麼辦?”
“這…是啊!怎麼辦?但是這殺…殺人的事,我可是萬萬不敢做的,而且咱們也算是給翠芬積點德才好,畢竟是頂了人家的名分才能過上好日子的嘛!啊,他小姑你看是能行嗎?”
此刻雖說奶孃已是被自家小姑說動了,但對這殺人之事也是頗多害怕的,畢竟本都不是哪窮兇極惡之輩,平日裡最多也就殺雞宰鴨的動過刀子罷了,真要舉刀下殺手卻是兩人都斷斷不敢想的。
就算是提議出來的林家小姑也只不過口頭說說而已,若真要她動手也是決不敢自己動手的,而且對自家嫂子哪句積德之說很是心腹不已的,隨後不由的點了點將先前之說壓回肚子裡去。
見小姑子眼中的神情一鬆,奶孃才開口提道:“要不咱們索性就在這處小村子裡把我家小姐給丟棄了吧,也免得夜長夢多不是,而且這些日子我都不能好好睡個踏實覺,就是白日裡都不怎麼正眼瞧上她兩眼的,再有這般三五日指不定我自己就先壓不住了!”
聽聞屋裡奶孃這一番話來,屋外的h娘才回想起這幾日,奶孃那處處閃避自己時那略顯慌亂的眼色來,難怪有此怪異的舉動,原來還真是心中有鬼才這般異常的。看來自己在這察言觀色上,確實還不夠段位啊!
耳邊卻又響起那小姑的一句高聲來:“絕對不能,大嫂難不成你忘了當初逃來我家時,咱們可是在鎮上尋了大夫來給你家這個小東家瞧過傷的,要是無緣無故的不見了,事後被你東家查出來反倒不能解釋清楚。”
是啊!自己小臂上這道被利器劃過的血口子眼前雖是無事,但畢竟也是曾有不下數人親眼瞧見的,才低頭撫摸了兩下還依然包裹著的傷口,便聽的裡面那聲音又再度響起:“要不咱們索性尋個熱鬧的集市將這……。”
後面的話越說越輕,屋外的h娘已是無法再辨明一二了,此刻屋裡那兩人顯然也快商量完了,自己還是小心回去悄悄躺下才是上策,莫要打草驚蛇才是關鍵。
果然不出半頓飯的功夫,剛才還在隔壁屋中與她家小姑兩人,密謀著將東家小姐拋棄後,讓自家閨女取而代之這等惡毒事情的奶孃,已是滿懷不忍的輕輕拭淚屏住抽泣,立在小東家床前低低言道:“小姐,小婦人也是被逼無奈才這般行事的……!”
後面半句雖是含糊不清,而此刻哪裡敢安然入睡的h娘卻是不用聽見,也知道自己的奶孃要說得不過是為求良心安慰些罷了,但又怎麼與其所行的惡事相抵消!
聽著奶孃掩門出去外間的聲響後,剛才也同樣假意裝寐的h娘才鬆了口氣,暗暗思量著自己該如何脫身才好!
☆、第二章往昔
如今自己想要安然離去,怕是不用非常手段定是不能夠的,畢竟憑自己眼下的狀況,想要按尋常法子脫身一定無望。就依那個本就對自己起過殺心的婦人而言,更是可見一斑哦!
想到這是才遭劫難,又遇奶孃連通外人一起謀劃著要冒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