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懶懶道:“鳳清道友,也許你不知道,在下除了是碧軒閣客卿長老外,碧軒閣開派祖師,正是我陌家高祖。閣下以我碧軒閣之物尋取機緣,我豈能不過問?”
鳳清仙子一怔,道:“你莫不是胡言?”
“鳳清道友”陌天歌冷聲,“就算我是你幾百年後的晚輩,如今也是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豈會胡言?鳳清仙子說這句話,也就是潛意識中沒把她當作元嬰修士。這位鳳清仙子與她並無故仇,卻一直咄咄逼人,一次可以不計較,兩次可以一笑置之,三次四次,她豈能一直相讓下去?她雖年少,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
陌天歌冷言相對,鳳清仙子心中大怒,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確實一直自持身份,覺得這兩人都是小輩,這種心理,不知不覺影響了她的行為,此時陌天歌直言諷刺,她卻沒法說什麼。
想到此處,她又有些不忿,終是冷哼道:“背有靠山,算什麼本事”
陌天歌訝然,扭頭問秦羲:“靠山,她是在說你嗎?”。
秦羲微笑:“大概吧。”
“哦”她又回頭,一本正經地對鳳清仙子道,“你羨慕嗎?”。
“你——”鳳清仙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惱之下口不擇言,“誰羨慕了?靠男人成事,真不要臉”
“那就是你嫉妒了。”陌天2000歌點點頭,同情地看著她,“七百多年,連男人都沒弄到,是挺慘的。”
“陌清微,你胡說什麼”鳳清仙羞憤無比,她有心出手教訓,偏偏顧忌著秦羲,一時間糾結無比。
“這倒不是胡說。”忽聽橫匾上琥珀出聲,“若不是你心有妒意,豈會出現那般幻象。”
三人均是一愣,秦羲首先回過神來,問道:“前輩,您知道我們的幻象是什麼?”
琥珀哼了一聲,道:“當然知道,幻象就是我編的。”
“啊?”陌天歌與秦羲互視一眼,驚訝無比。現在他們都已知道,琥珀是被囚禁在此,周圍的陣法禁制,應該是為了困住他,若他能控制幻象,豈不是形同虛設?
像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琥珀哼了一聲:“我麒麟一族,天賦玄機,小小的幻象,又算得了什麼。”說罷,不耐煩地扯了扯腕上的銀圈,若不是此物,他怎麼會被困此地如此之久。
“原來是天賦。”秦羲輕輕點頭,“前輩被困此地,仍能操縱自如,想必實力非凡。”
琥珀轉頭看著他,似笑非笑:“你不必試探,這些事情,我不會告訴你的。”
秦羲卻道:“前輩願說便說,不願說也就罷了,這些陳年舊事,我們知道也沒什麼好處。”
“別說得這麼無慾無求,”琥珀嘲弄,“你們這些修士,來到仙宮,還不是為了得些寶物,可惜,此處除了我別無他物,你們能不能出去都是問題。”
“就是嘛”陌天歌接過話頭,“反正我們弄不到好處,前輩愛講故事,我們就聽,不講故事,對我們也沒損失。”
“……”
沉寂片刻,琥珀又忍不住問道:“喂,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破的幻象?”他孤身被困太久,寂寞得連九連環都能假裝玩得很快樂,有人說說話解悶,還是很樂意的。
陌天歌與秦羲相視,兩人眼中都有笑意。陌天歌道:“前輩的幻象,失敗者有二。一是,幻象中所行之事,不合我們的經歷個性;二是,前輩忽略了我們的感情。”
琥珀一怔,坐起來問:“什麼意思?”
陌天歌道:“就說我好了,前輩可知,我的出身來歷?”
琥珀揮揮手道:“看你年輕輕輕,意氣風發,大概是世家子弟吧”
陌天歌又指了指秦羲:“那他呢?”
琥珀瞟了一眼,漫不經心說:“年輕不大,倒像個小老頭似的,想必貧寒出身,才會日日思慮。”
“……”秦羲無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別人以為他是寒門子弟的情況。
“……”陌天歌也甚是無語,剛想說話,琥珀已然驚訝道:“啊,我猜得不對?”
陌天歌眉頭皺起,不快:“前輩,您能不能不用讀心術?用了讀心術,談天還有什麼意思?”
“……好吧。”琥珀催促,“到底是怎麼回事?”
陌天歌道:“我出身俗世鄉村,自小無父,幼年喪母,成年之前,一直隨叔父流浪,後來拜入恩師門下,才算是一步登天。”
“……”琥珀抓抓頭,又指秦羲,“那他呢?”
陌天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