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二人聯手,也能輕鬆勝之。元嬰中期與初期雖然只差一個小境界,但普遍而言,一名中期修士的實力,抵得過數名初期修士。尤其,他擅長鬥法。
陌天歌想了想,覺得他所言有理,也就不再多言,轉而問起:“這霍子期與宗嗣,你瞭解多少?”
秦羲說道:“靈獸宗共有三名元嬰修士,霍子期是其中之一,修為平平,法術也是平平。不過,靈獸宗擅長馭獸,他手中有幾種奇蟲異獸,頗有些奇特之處。至於那位宗道友,是長生派的太上長老,長生派是個中等門派,只有一位元嬰修士。這位宗道友名聲不顯,歲數也有些大了,晉階無望,但他結嬰已久,對敵經驗豐富,也不能太小看了。”
陌天歌也明白,像這種老資格的修士,哪怕修為不高,保命功夫卻是一流。
“至於為人……”秦羲頓了頓,搖頭道,“我與他們都不熟,說不好。”
身為玄清門的高徒,秦羲對各大門派及高階修士瞭解甚多,但熟就稱不上了。他築基時喜歡在外跑,倒是結識了一批朋友。可他修煉的度太快,昔日的故交中,只有景行止跟上了他的修煉度,各派其他元嬰修士,都算是他的前輩。
陌天歌的情況,亦是如此。她結嬰時一百八十歲,如今也不過一百八十九,是天極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嬰修士,若非這場天地異變,她回到天極之時,必然引起轟動。
其實,震陽道君早就跟他們提過,等到仙盟之事穩定下來,便會給她舉辦結嬰大典,到時少不得大肆宣揚一番,給玄清門掙一點臉面。八位元嬰道君,其中包括最年輕的元嬰修士,玄清門這個天極第一宗門,坐得名符其實。
不過,對陌天歌來說,這個結嬰大典,麻煩居多,到時少不得要應酬他人,想起來就有點頭疼。
搖搖頭,把這件事甩到腦後去,她問:“那我們現在呢?”
秦羲想了想,道:“你左我右,最多一個時辰,仍舊在此會合。”
天歌應下,兩人不再多說,分頭行動——明天就要進風沙城,今晚他們就是來探路的。
腳下生雲,陌天歌往南繞行。
風沙城如同其名,風聲嗚嗚,沙石成堆。從外面看,城牆高聳,高樓林立,全部都由沙石堆成,別樣的雄偉壯觀。走到近處,卻現到處都是風蝕形成的坑洞,寸草不生,荒涼無比。
繞行不遠,陌天歌便皺起了眉頭。
白天來的時候,她和秦羲都曾經用神識掃過風沙城,當時只覺得風沙城頗大,以他們神識的強大,仍然無法穿透;而在此時,她就在風沙城外圍,才覺此處古怪。
之所以神識無法穿透,並非因為風沙城太過龐大,而是因為其中的沙樓土堆,會干擾神識
現這點,陌天歌改變方向,向上飛去,直到半空才停住。
從上向下看,月色下的風沙城,黑影憧憧,怪樓林立,配合著時而尖銳時而低沉的風聲,越地可怖,彷彿當真有鬼怪藏身其中,如同地府。
陌天歌一振衣袖,太極八卦圖飛出,懸在半空中,散出朦朦白光,周圍的氣息立刻穩定下來。她閉上眼,鋪展開神識。
果然……
片刻後,她睜開眼,眉心微蹙。
名列極西三大險地,風沙城果然不同一般。乍看之下,風沙城中的沙石建築,已經荒廢千年,只有風吹雨打留下的歲月侵蝕的痕跡,沒有任何與修士有關的存在。然而,她卻現,其中藏有古怪。
這些沙樓土堆,以一種凌亂卻奇妙的方式散佈在風沙城內,神識探入其中,會被不知不覺地誤導。這種誤導,並無靈氣存在,因此,哪怕是元嬰修士,都會中招。
“真是太奇妙了。”望著月色下安靜的風沙城,陌天歌喃喃自語。
這分明是一種陣法,卻與修仙界的陣法大相徑庭。
修仙界一切的陣法,都與靈氣有關,所以,一旦靈氣耗盡,許多陣法禁制就會失效。而這個風沙城,根本沒有靈氣存在,僅僅憑藉大小位置各異的沙樓土堆,就能干擾修士的神識,這絕對是聞所未聞,生平僅見
在此之前,她只聽說過俗世的陣法,是按位置布成,但那種陣法,對修士是無效的。像眼前這種,無需靈氣卻能對修士產生效果,那太逆天了
思索到最後,陌天歌將目光投向風沙城的深處。既然神識無法深入,要不要入內一探呢?
沉吟片刻,她放棄了這個念頭。這風沙城內的陣法太古怪了,說不定存在什麼出認知的東西,反正明日就會入內,犯不著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