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去答。
陌天歌便道:“我們只是途經此處,隨意逛逛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梁長老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似乎在掂量她這話是真是假。下一刻,仍是臉上帶笑:“二位道友修為出眾,能到我星落城,真是難得。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兩位道友去城主府做客呢?”
聞聽此言,陌天歌與聶無傷詫異地對看一眼。她們都是時常在外行走之人,見多識廣,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修士之間,很少會態度熱絡,除非同樣有結交的念頭,才會如此。眼下她們不過初到星落,這位梁長老居然這麼巧就過來相請,究竟是無意碰到的,還是有什麼目的?
這般想著,陌天歌乾脆直言問道:“敢問梁長老,究竟有何事情?如果只是彼此相交的話,不如等我與天殘道友安頓下來,再去城主府一行,如何?”
“這就不必了。”梁長老目光一閃,看了看四周。他一到來,那招待的夥計早就站到一邊去了,如今客棧的夥計們只是遠遠看著,不敢上前。
他道:“不瞞二位,此事是城主下的令,近期內,但凡在我星落出現的結丹以上修士,都要請到城主府。”
陌天歌愣了愣,見這梁長老滿臉肅然,雖無強bī之意,卻是態度堅決,她便道:“梁長老見諒,我們都是結丹修士,若是沒有明白的理由,卻是不便跟梁長老走一趟。”
她這話很明白。結丹修士豈是那麼容易以勢強壓的?這星落城的城主也不過是個元嬰初期的魔修,她們雖是不及,卻也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若是這位梁長老好好解釋,她們人在星落城,少不得給城主一點面子,可若什麼也不說,只是以勢強壓相請,那麼她們也不會老老實實束手就縛。
梁長老顯然是見慣了,臉上沒有為難之sè,笑了笑,說道:“兩位道友不必緊張,只是城主有事相請罷了,至於何事,此地不便相告,若是兩位道友不介意,我們邊走邊說。”
這位梁長老的態度太平靜,看起來著實不像有什麼yīn謀的樣子,陌天歌與聶無傷對看一眼,聶無傷傳音道:“去看看也無妨。”
陌天歌考慮了一下,慢慢點了點頭,抬頭對這位梁長老道:“既如此,我們就隨梁長老走一趟。”
聞聽此言,梁長老lù出笑容,客氣地說道:“多謝二位道友配合,請隨我來。”說著,這位梁長老就出了客棧。
陌天歌看著他的背影,向原先招待她們的夥計招了招手:“這位真是你們的執禮長老?近期是否有其他結丹修士被請進城主府?”
那夥計遲疑了一下,方才恭敬答道:“前輩,這種事不是我等生活在星落城的普通修士可以知道的,而且,結丹前輩很少會在世間出現,我們客棧近期內接待過的結丹前輩就是兩位了。不過,這位確實是我們星落城的執禮長老,這個不假。”
他話音剛落,一旁掌櫃打扮的築基修士道:“兩位前輩,這件事小的倒是知道一些。就在昨日,有一位結丹前輩就是在茶座被請到城主府的。”
“哦,多謝了。”陌天歌向他們說了聲,轉身出門,聶無傷也跟了上去。
“聶道友,”陌天歌傳音道,“你用神識感應一下,是不是城中沒什麼結丹修士?”
過了一會兒,聶無傷回道:“不錯,除了你我和那位梁長老外,只有城東有一位結丹修士在活動。”
陌天歌點頭表示瞭解。星落城的城主是元嬰初期修士,照道理說,星落城的結丹修士不應該如此之少,看來那位梁長老說得不錯,結丹修士都被請去了城主府,城主府有禁制,她們探查不到。
二人走出客棧,那位梁長老就在不遠處等著,看到她們出來,lù出笑容迎上來:“兩位道友,請。”
陌天歌含笑點頭,與聶無傷跟隨著梁長老而去。
有這位梁長老帶路,周圍的低階修士們紛紛避讓,給三人讓出了頗大的空間。
“梁長老,”聶無傷把斗笠抬了抬,說道,“城主相請,究竟有何目的,可以說了嗎?”
梁長老隨手施了個隔音結界,道:“兩位道友到我星落城,並無要事,是嗎?”
這個問題陌天歌二人早就答過,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很有可能是隨便說說,這位梁長老又慎重地問了一遍。
陌天歌道:“不錯,我與這位天殘道友,只是途經此處,起意來逛一逛,見識一番而已。”
梁長老含笑點頭:“那就好。”他頓了一下,說道,“不瞞二位,城主自兩個月前開始,就將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