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和吆喝聲。許多在天極,乃至雲中都算得上貴重的物資,就這樣被隨隨便便地擺在外面。
陌天歌親眼看到,一個煉氣修士的小攤上,擺著滿滿的丹藥。這在天極是不可想象的,丹藥對修士來說,本就稀缺,何況此人只有煉氣修為,有如此之多的貴重之物,容易惹人眼饞。在天極,散修賣丹藥,都是放著一兩瓶擺擺樣子,而且他們大多數都只有一兩瓶而已。
另外,他們三人都是元嬰修士,並沒有收斂氣息,這樣結伴而來,卻沒有任何人側目,這些低階修士,僅僅只是在他們到來之時,禮讓一些而已。
大致看過長翎城的情況,陌天歌問:“我們到哪裡打聽訊息?”
“自然是去城主府。”景行止道,“這元州雖是利益規矩為主,但修為高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有些訊息,低階修士沒有途徑得到,只能向高階修士打聽。而高階修士,當然就在城主府了。
三人一路行去,很快到達城主府。
長翎城的城主府,並不十分華麗,風格以簡樸為主,但他們都看得出,城主府的禁制十分高明,絕非普通的貨色。
“三位前輩,有什麼事嗎?”看到他們過來,城主府的守衛彬彬有禮地揖禮問道。
這些守衛,只有築基修為,可在他們這些元嬰修士面前,也是不卑不亢。
景行止雖沒有還禮,態度卻客氣:“我們是來尋同道的,請小道友安排一二。”說著,手中遞過兩枚中階靈石。
“原來是這樣。”這築基修士光明正大地接過他的靈石,笑道,“多謝前輩賞賜,幾位前輩請隨我來。”
陌天歌與秦羲有些詫異。這麼說就可以了?若是他們心懷不軌,豈不是輕輕鬆鬆就混進了城主府?
看看景行止,他的臉色平靜無波。兩人便想,或許元州的風俗便是如此?
跟著這守衛進了城主府,立刻有衣著整潔、管事模樣的修士前來接待,在這修士的帶領下,三人到了一處小廳。
吩咐僕役上茶來,這修士客客氣氣地向三人揖禮:“三位前輩的來意,晚輩已經上報了,過一會兒,自有長老前來接待,前輩們請在此稍等。”
景行止點點頭,同樣拋給他兩枚中階靈石,當作報酬。
等到這修士退下,小廳中只有三人,陌天歌問道:“怎麼這麼容易就進來了,既然是城主府,不是應該戒備更森嚴些嗎?
景行止搖了搖頭,道:“戒備森嚴有何用?在元州,沒有人會打城主府的主意。”
“為什麼?”
“因為沒有用啊!”景行止說,“奪城嗎?奪了又有何用?每個修士,包括城主在內,都要受城規束縛,做了相應的事才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這是元州數萬年來的傳統。既然做城主和做散修沒什麼區別,那為什麼要奪城?”
“若有私怨呢?”秦羲問,“如此一來,豈非很容易被人混入?”
景行止笑:“元州的仙城才不管什麼私怨,各人的事,都要自己處理。而且,你當這城主真的有如豆腐麼?這裡的禁制可不簡單,進來了,反要受制於人。”
聽到這句話,陌天歌點點頭:“不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禁制,但確實厲害。”
說話間,三人感覺到外面有修士接近,氣勢強大,應是元嬰修士。
果然,過不多久,便有一個三十來歲面容清瘦的修士跨進門來。
這修士元嬰初期修為,看其面相,年紀應該也不大,神情平和,嘴角含笑。
他的目光掃過他們三人,略有些驚異,拱手道:“在下長翎城長老閻豐,見過三位道友。”
陌天歌三人各自起身回禮,報過姓名。
見過禮後,這個名叫閻豐的修士在三人對面落座,笑問:“三位道友,是初次來長翎城吧?卻不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陌天歌與秦羲對元州之事不甚熟悉,就由景行止出面。他道:“閻長老客氣了,實不相瞞,我等確實遇到一些麻煩的事。”
“哦?道友儘管說。”
景行止道:“先冒昧問一句,數月之前,歸墟海突然出現海嘯,閻長老可知道?”
閻豐點點頭:“不錯。這件事低階修士或許不知,但我元州的高階修士,無人不曉。”
聽到這句話,景行止眼中閃過興奮,問道:“這麼說來,歸墟海海嘯之事,應該有什麼異常了?”
閻豐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再度掃過他們三人,忽然笑道:“在下大概猜到三位道友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