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在通道中拖累了他。最聰明的還是無明尊者,他將所有的同門都留在仙宮外面,只帶了覺悟一人進入仙宮,反而遊刃有餘。
感覺到這種輕視,景行止臉sè沒有任何異常,俞書生連一聲招呼也沒有,他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尋了個角落坐下調息。他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可靠,但能在同門猜忌的環境下安全活下來,甚至修煉到結丹後期,生存的智慧自然不會少。
簡單地招呼後,五人便不再說話。等了一會兒,遠處又掠來遁光,是無明尊者和覺悟。
陌天歌有些詫異,她還以為,九彥宗一干人會先回來呢,畢竟他們有兩位元嬰後期修士,實力最強。可仔細一想,他們人數也是最多,想nòng到四枚令牌,讓四個人都進庫房,更為不易。
“無明道友”
“大師。”
看到無明尊者,俞書生和秦羲均出聲招呼。在他們一行人中,無明尊者的人緣最好,也最得他人信任,究其原因,與無明尊者修煉的功法有關。佛門的教義,比之道儒二派溫和得多,而無明尊者修習的,顯然是頗自律的功法,在心境上要求極高。像他這樣的人,在人心難測的修仙界,往往是別人首選的信任物件。
當然,俞書生和秦羲對他如此客氣,並不僅僅因為如此。俞書生與無明尊者是老交情了,兩人素有來往。而秦羲,之前進仙宮通道,得無明尊者相助,亦心懷感jī。他們這個小隊,總共五方人,除了九彥宗強些,每一方的實力都差不多,若能拉個盟友,也是好的。
無明尊者依舊閉著眼,含笑向眾人招呼,連兩位小輩也沒落下,最後更是提及景行止:“不知這位道友,是哪位的朋友?”
秦羲依舊介紹了一遍,透lù出景行止加入他們一方的意思。
無明尊者面sè不動,微微點頭,笑道:“原來是景道友。”
景行止亦起身回禮:“見過大師。”
又過了一會兒,九彥宗一干人終於到了。
元沐真人的臉sè不大好看;鐵面真人臉上的玄鐵面具遮住了表情,也隔絕了神識,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凌士羽臉sè蒼白,似乎有傷在身;凌雲鶴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面。
看到山壁外面或坐或立著的數人,元沐真人臉sè更沉了。眾人早早就回了此處,每個人的表情又頗愉快,顯然都得償所願了,聯想到自己付出的代價,他豈能有好心情?
不過,雖是如此,他仍是客氣周到地向眾人招呼,並且,對景行止的到來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
陌天歌很好奇,九彥宗到底遭遇了什麼情況?以他們兩名元嬰後期修士、一名元嬰中期修士的陣容,居然會比其他人還狼狽?這也太不尋常了。
正看著,目光忽然與凌雲鶴對個正著。凌雲鶴對她微微一笑,眼中似有了然之意,倒叫陌天歌有些不好意思,向他拱了拱手,不再打量。
四方人會合之後,又等了好久。在這段時間裡,那具化神期的煉屍又滅殺了數名修士,而後,一直沒有目標,在仙宮中游dàng。
大半天時間過去,經過這具煉屍的掃dàng,仙宮中實力稍差的元嬰修士幾乎被滅盡了,只餘下那些元后大修士,以及少量的幸運者。倖存之人,已經有了防備,早就躲得遠遠的,仙宮如此之大,那煉屍哪怕是化神期的,也不可能感應到太遠的人氣,既然感應不到人氣,它就只是一具傀儡,除了無意識的遊走,別無他事。
只是,經過屠殺,它的威懾力已經深入眾人心中,尋寶之時,也是時時提防,免得被這具煉屍撞到,幾百年修煉的辛苦化為烏有。
“為何鬼方道友還沒來?”眼看著時間過去,到了最後一天,俞書生抬頭看了看天空,仍然沒有任何遁光飛近,問道。
這個問題,沒一個人能夠回答,只有元沐真人說道:“或許,鬼方道友遇到什麼麻煩了。”
“那我們還等嗎?”俞書生皺著眉頭,敲著手中摺扇,“時間不多,一天後通道關閉,五件聖物上的神識散去,可就沒辦法再開啟了,若是被關在此處,便是晉階化神,又有何用?”
“……”眾人默然無語。俞書生的話,正是他們擔心的。
這仙宮之中,靈氣充盈,高階靈石隨處可得,又時不時能發現上古靈物,若是能在此修煉,那速度遠非外界可比。但是,仙宮通道關閉,無法出去,便是修煉到化神又如何?晉階化神,是為了一探長生之秘,甚至飛昇成仙,若是一直關在此處,最後無非像那具化神期煉屍一般,空有修為,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