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島卻只有北島的十分之一大小,而且只有這麼點微弱的靈脈,中小門派和大修仙家族看不上眼,平時沒什麼人來,這呂家實力不大不小,便在此處落了戶。
此島據說是雲中最北的地方,因而稱北極島,偏又分了南島北島,故而南島之人,便稱自己所在的地方為南極島。
陌天歌聽了這解釋才明白過來,南極並非是說此島是雲中的南之極。
而南極島這個稱呼,只有呂家和此處的居民知道罷了,外來修士一般只去北島,根本不知這裡還有個南島。
呂安說完了這南極島的事,問起陌天歌來歷。陌天歌稱,自己只是一個散修,因為無緣晉階,所以四處遊歷。因為雲中極大,她又大略知道些雲中的事情,這呂安不過是偏居一隅的小小修仙家族的管家,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陌天歌從呂安的口中得知,呂家老太爺是個築基初期修士,已有兩百多歲了,除此之外,亦有幾個天資不凡的晚輩。呂家人一律修習仙法,有不少煉氣修士,不過,他們這幾個管家護院,在呂家只是小人物而已,都是凡人出身,修煉到現在,也僅僅只是靈氣淬體。
陌天歌也知道,凡人修仙,都是不成的,他們沒有靈根,幾乎留不住靈氣,憑藉努力和丹藥,最多隻能修到煉氣一層罷了,如此只能使用些簡陋的仙法,無災無病。不過,能修到煉氣一層的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連這個境界也達不到,始終無法脫去凡胎。
透過這呂安的言辭,陌天歌看得出,這雲中果然修仙十分盛行,但凡家中有些錢財,沒有不修仙的。
因看不出她的修為,這幾人小心地探問,她是否是築基修士,陌天歌不yù張揚,也就預設了。這幾人見此,十分高興,一路上問了許多修煉上的問題。陌天歌見這些凡人對修仙如此狂熱,也就指點了一二,她講得淺顯易懂,卻又一針見血,這幾人茅塞頓開,對她感jī不已。
不多久,他們便到了呂家大宅,這呂安親自領著她進了大院,報與大總管知曉。那大總管卻是個有靈根的低階修士,原本對呂安愛理不理的,一看到陌天歌,立刻轉了態度,恭恭敬敬將她請進了待客大廳,隆重招待,令人速速稟告老太爺。
陌天歌此時收斂了靈息,只裝作築基後期的樣子——從呂安口中得知,雲中的修仙水平雖然比天極要高,可高階修士仍然不多,在外行走的結丹修士與元嬰修士極少,築基後期既不會太引人注目,又算得上修為高深,如此的話,可以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位“築基”修士到來,那呂家老太爺的神識早就感覺到了,呂家大總管剛要派人去請,那呂家老太爺已經從後院出來了。
此人雖然被稱為老太爺,看起來卻只有四十歲左右,衣著講究,容光煥發,顯然精於保養。他一見陌天歌,卻是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態度越發客氣,上來與陌天歌見禮:“這位道友,在下呂慶東,道友到訪我呂家,有失遠迎,抱歉,抱歉。”
陌天歌既不是太熱情,也不是太冷淡地回了一禮,微微笑道:“原來閣下便是呂道友,在下姓陌,號清微,一介散修,意外來到此處遊歷,正巧遇到了府上家人,便來貴府打擾,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見陌天歌態度和氣,不是那等仗著修為高就不把低階修士放在眼裡的修士,這呂家老太爺呂慶東心中歡喜,更是熱情,“同是正道修仙之人,相遇即是有緣,陌道友太客氣了,快請坐。”
二人一番見禮,按賓主坐了。呂慶東吩咐上好茶,招待得十分熱情。
喝過了茶,這呂慶東小心地打量了陌天歌一番,頗有些驚訝她的年輕。要知道,散修修行不易,能築基的少有,修煉到築基後期的更不多見,而她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氣度不凡,又有這等修為,看起來倒像是大宗門的子弟。
這般想著,呂慶東臉上堆起笑容,客客氣氣地問道:“陌道友風采過人,修為又如此高深,居然只是散修,著實令呂某人欽佩”
陌天歌豈聽不出他的試探之意,只是微微一笑,道:“呂道友太客氣了,在下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也是託了長輩的福。我初入仙道之時,有一位長輩在身邊看顧,若非如此,只怕如今還在煉氣徘徊呢”
“哦?”聽她這麼說,呂慶東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又笑容滿面,“原來如此。不過,陌道友能修煉到築基後期,可見天資不凡啊,真叫我這等平庸之人羨慕”
“哪裡,運氣而已。”陌天歌仍是笑笑,臉上沒有半點驕傲之sè。
呂慶東見了,更高看她一分,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