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還是需要冒一點險,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田之謙和凌雲飛都沒說話,楊成基哼了一聲,道:“凌道友何必多問?我們人都已經在這了,不答應又能如何?”
凌雲鶴聞言,lù出微笑:“抱歉,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他頓了一下,方才說道,“凌某有一個辦法,需要冒點風險。”
“二哥,你有辦法就說吧,我們總要想辦法過去。”凌雲飛急切地道。
凌雲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伸手解開腰間的靈獸袋,一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其餘五人齊齊變sè,只見凌雲鶴的靈獸袋中飛出一隻máosè黑得發亮的禿鷲,觀其身上的氣勢,已有五階,目光兇狠,雙爪尖利。一隻禿鷲靈獸,倒也罷了,但這隻禿鷲,顯然不是一般的靈獸,它的身上,瀰漫著沉沉的死氣
“幾位道友,這是在下無意中在西蠻尋獲的一隻禿鷲。在西蠻,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死後都會施行天葬,屍體由禿鷲吞吃入腹。這隻禿鷲有可能是吃的屍體多了,產生了異變,渾身死氣卻得以存活……”
死氣,陌天歌之前曾經吃過此物的大虧。幾十年前,她還只有築基中期的時候,無意中去了天極的極北之地,遇到了在雲霧派救過她的江上航,由此而結識一干正法宗修士。那正法宗修士任與風,從遠古神廟中得到一面石碑,而修煉出古怪的死氣,讓她險些隕落於臨海碧軒閣。
這件事頗多古怪之處,因為死氣只有在死人身上才能存在,照理說,活人沾上死氣,難逃一死,她與碧軒閣的幾位修士,沾染到些微的死氣,都huā了好長時間,才將之化去。這件事她一直想不通,後來將那塊石碑帶回玄清門,靖和道君覺得古怪,就要了去研究,後來她一直忘了問。
現在,她又見到了一隻渾身死氣的禿鷲,這隻禿鷲比之任與風的情況又有不同。任與風渾身死氣的時候,幾乎成了一具骷髏,根本算不得一個人,但這隻禿鷲,卻活得太好沒有了,皮máo油光水滑,看起來矯健有力。
“關於汙穢之氣,凌某曾向我派元嬰前輩討教過。此氣可以侵蝕ròu體,慢慢地使活物失去生機,死氣亦是如此。所以,死氣亦可算是一種汙穢之氣。”
“凌道友所說甚是。”楊成基忽然開口,“我們魔修對這些東西知道得比你們要多,汙穢之氣並不僅限於死氣,但我們是將死氣視為汙穢之氣中的一種。”
田之謙聽了,疑huò道:“這與眼前之事有何關係?凌兄,莫非你要令你這隻靈獸飛過去?可這樣也解決不了我們的問題啊。”
楊成基瞥了他一眼,說道:“在下猜測,凌道友是要我們藏在死氣之中,門ghún過關吧?”
凌雲鶴點頭,笑道:“楊道友所說不錯,正是此意。”
“二哥,這樣很危險吧?”凌雲飛望著眼前的禿鷲,一臉戒備,“我們身陷死氣,與被汙穢之氣包圍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於,這是我的靈獸。”凌雲鶴撫了撫禿鷲的頭。他的手伸過去的時候,禿鷲一點也不抗拒,還張嘴叫了一聲,磨蹭著他的手,似乎在撒嬌。
陌天歌發現,禿鷲的死氣好像對凌雲鶴全無攻擊,他的手伸過去,死氣就自動避讓開了,是因為他是禿鷲的主人?
“諸位只管放心,我可以隨意控制這些死氣,讓它在我們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卻不傷害我們,只要諸位小心一些,就可以輕鬆地過去。”
凌雲鶴話音落了,在場之人卻沒一人應聲。
一個結丹中期修士,擁有一隻五階靈獸,算是極大的助力,這在鬥法之時,會對同階的修士形成壓制。偏偏這隻靈獸還擁有獨特的死氣,不禁令眾人大為忌憚。
陌天歌此時才知道,凌雲鶴這麼大膽地請了他們三人,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她與天殘楊成基三人,論起實力來當然比田之謙和凌雲飛強些,可有田之謙無形陣的相助,還有這隻死氣靈獸,凌雲鶴的實力遠超想像。
她在心中暗歎,這個凌雲鶴,聲名在外,是雲中第一大宗九彥宗的天才弟子之一,在門派中地位之超然,應該不比秦羲差,像他這樣的修士,實力豈會弱小?
她能想到的,天殘和楊成基二人當然也能想到,但他們更加忌憚的是凌雲鶴此時說的方法。靈獸是凌雲鶴一個人的靈獸,他們若答應了,身處死氣包圍之中,到時他們的生死,就只在凌雲鶴一念之間。修士都是惜命的,豈會隨意將性命交到別人手上?不論是陌天歌,天殘,還是楊成基,三人都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