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道君得意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到yīn森森的聲音:“三位好性急啊,這麼一會兒,就談上親事了?”
這聲音正是松風上人。他自己的徒兒被秦羲殺了,如今見靖和道君和鸞鳳夫fù談徒弟和女兒,便覺得恨得牙癢癢。
偏偏丁鸞還火上澆油,笑眯眯道:“松風老兒,你自己沒孩子,嫉妒麼?有這功夫,還不如去生一個……哦,不對,就你這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怪不怪的身體,恐怕也生不出來吧?”
“你——”松風上人陡然狂怒,元魔之氣大漲,又幻化出長刀來。
在這一會兒時間裡,其他元嬰修士已陸續落下遁光,人人臉sè不善地盯著松風上人。
古劍派的福陵老道、霄河劍尊,散修青冥散人,玄清門華炎道君,天道宗的黑風道人,魯大全……雖然這些人除了福陵老道外都是元嬰初期,可靖和道君、丁鸞、鳳簫、季道人四人是實打實的元嬰中期。
松風上人頓了一會兒,冷哼一聲,卻是招呼也不打一聲,逕自化作一團黑雲離去了。
在場十個元嬰修士都鬆了口氣。他們人多。雖然也不怕這松風上人,可這老頭卻是個瘋子,當真對上了,以其天極第一元嬰後期修士的名頭,就算輸,他們也要折損幾人,而且很可能還殺他不了,眼下他自行離去,再好不過了。
松風上人一走,那剛來的福陵老道笑呵呵向幾人見禮:“鳳道友,丁道友,季道友,靖和道友,幾位,這是做什麼呢?”
妖獸之luàn時,陌天歌葉景文曾與古劍派有過不快,所以靖和道君對這福陵老道的態度也不太好,只是馬馬虎虎對福陵老道抬了抬手,當作回禮了。
丁鸞卻笑道:“福陵道友,好久不見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夫fù與季道友剛好發現了一點東西而已。”
“是嗎?”福陵老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在丁鸞與鳳簫的微笑之下,這道精光很快散去了。仍是笑呵呵的,“兩位道友放心,你們夫fù二人聯手,老道我哪裡有chā手的地方?只不過想開開眼界,幾位不會反對吧?”
丁鸞笑笑,慢條斯理說道:“福陵道友說哪裡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是塊炫火yù精而已,想來這東西對道友是沒用的。”
“哦……”福陵老道眼中的光果然熄了。炫火yù精是個好東西,煉製火系法寶難得的材料,可他是劍修,這東西對劍修沒什麼用。
反倒是靖和道君身邊的秦羲眼睛亮了亮。
元嬰中期修士的目光何等敏銳。丁鸞的目光立刻投到秦羲身上,笑問:“秦家小子,莫非你對這炫火yù精有興趣?哦,對了,你們師徒二人修的都是火系法術。”
雖然言語和善,丁鸞的目光卻是淡淡瞥了靖和道君一眼,意味不言自明。
靖和道君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夫fù倆不用試探,本君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
修士之間,勾心鬥角之事甚多,可越是高階修士,對諾言越是重視,一旦說出口,一般來說都是不會改變的,除非涉及到極大的利益。
一塊炫火yù精,是夠得上這個標準的,是以丁鸞鳳簫都有試探靖和道君的意思,不過,他們也知道秦靖和這個人雖然個性討厭,卻向來說一不二,剛才不知道炫火yù精便罷,知道了還這麼說,必是不會與他們相爭了。
在場五位元嬰中期修士,福陵老道沒興趣,靖和道君不爭,剩下他們與季道人是一夥的,自然沒了別的威脅。鳳簫向其他人一揖:“多謝諸位了。”說著,向季道人使了個眼sè,季道人點點頭,縱身從火山口跳下。
季道人去取炫火yù精,丁鸞目光一轉,看到福陵老道身後跟著一個眉清目秀戰戰兢兢的築基青年,笑問:“福陵道友,何時收了新徒啊?”
福陵老道瞥了眼身後的青年,mō著鬍鬚笑道:“這位小朋友可不是我徒兒。”
“是嗎?”丁鸞有些詫異,“你何時這般好心了?不是你徒兒,居然還帶上天魔山?”
“哈哈!”福陵老道心情頗好的樣子。“與你說也無妨,不過,丁道友,你們夫fù可不能跟我搶啊!”
鳳簫微微笑道:“福陵道友說哪裡話?我們夫fù已有女兒,難道還會搶了這小朋友當女婿不成?”
“這可說不好。”福陵老道卻笑得高深莫測。
他這表情太神秘了,所以鸞鳳夫fù以及靖和道君等人忍不住放出神識,向那青年探去,這一探之下,數人臉sè皆變。
好一會兒,丁鸞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