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修士難以回答的問題就行,煉氣期的問題對她來說都很簡單,根本不用多想——還要感jī洛封雪給她想了個好辦法。
在門g學堂hún完時間,陌天歌回了上清宮。一天的差事做完了,去向靖和道君稟告。
“師父。”
正在用靈力剝葡萄的靖和道君只對她抬了抬眼皮:“哦,回來啦!”
陌天歌腹誹,這就是一個元嬰期修士,沒事幹整天剝葡萄!但她面上還是規規矩矩的:“是,師父,我今天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
“完了?”靖和道君撐起身坐起來,頗感興趣地對她道,“說來聽聽。”
“呃……”陌天歌硬著頭皮,“執事堂安排我去門g學堂,徒兒就去了,主要是回答一些新晉弟子的問題。”
“門g學堂?”靖和道君馬馬虎虎點頭,“湊和。是封雪那丫頭給你安排的吧?”
“……是。”
“我想也是,除了那丫頭,誰能想到讓你去門g學堂。這樣最好,新晉弟子早晚會出門g學堂,到時……”
嗯?陌天歌支起耳朵,難道這個安排還有什麼用意?
可惜靖和道君沒再多說了,又對她吹鬍子瞪眼:“傻站著幹什麼?快去修煉!”
“……是。”陌天歌憋屈地把話嚥下來。哼,她根本不用把這個師父想得太好,根本就是折騰她的!
此後,陌天歌重複這樣的日子。
採集天lù、照顧靈草、整理獸院、去門g學堂、修煉。
一日日下來,上清宮所有事務她都熟悉了,因為在門g學堂中久待,便連清泉峰的事務也大體熟悉了。如此她有些明白靖和道君安排這些事情讓她做的用意。
她入玄清門已有七年,但是其中築基兩年失蹤兩年,剩下的三年時間裡整天就是閉關修煉,根本沒有融入門派。眼下她天天打理著上清宮的事務,接觸門g學館的修士,漸漸熟悉了清泉峰,也慢慢地成為真正的玄清門弟子。
明白了這些,她對靖和道君的感覺是複雜的。這個師父幾乎不指點她,也不賜丹藥寶物於她,卻用這種方式修正她的修仙之路。
她如今二十七歲。便有築基中期的修為,所缺的不是丹藥寶物,而是心境的成長。尤其她從築基初期到中期,是硬生生拔上來的,不曾經歷過任何磨難,沒有足夠的心性閱歷,如此修為不穩,就容易滋生心魔。心魔一關,卻是通往結丹、元嬰之路最可怕的一關。
雖然沒有明說,可這個便宜師父實際上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
門g學堂的樹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捧著道經苦讀。
“至道不煩訣存真,泥丸百節皆有神。發神蒼華字太元,腦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yù壟字靈堅,耳神空閒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倫……”
他的修為只有煉氣一層,只是玄清門中最普通不過的新晉弟子,還在學習道經的階段。但他的刻苦也是有目共睹的,除了每日早課,其他時間都捧著道經,入門短短兩年,便超過了許多十五六歲的普通弟子。
此時臨近課時,他便抓緊最後一點時間,打算將這一段背下來。
“至道不煩訣存真,泥丸百節皆有神……”背到此處,忽然背後一痛,一個李子滾落下來。這個男孩子轉過頭,看到數丈遠的地方,五六個與他年紀相當的男孩子對著他做鬼臉。
其中一個圓圓胖胖的孩子叫道:“葉真機,你的kù子掉了!”說著,數個孩子一齊大笑起來。
這個叫做葉真機的男孩子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又轉回去繼續苦背:“至道不煩訣存真……”
又一個李子打過來,結結實實撞到他的身上。他雖有靈氣在身,這幾個孩子卻也不是凡人,此時用李子打他,也是用了靈氣,著實疼痛。
葉真機明白,書是背不下去了,當下把書一收,虎著臉轉過頭來:“你們想幹什麼?”
然而,他的模樣雖兇,其他人卻沒被嚇倒,那胖胖的男孩子向同伴做鬼臉:“你們看,他在嚇我們呢!”
立刻有人接過話頭,指著他嘲笑道:“葉真機,你就不怕kù子又掉了?”
聽到這句話,葉真機臉sè更沉。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這些人很多是門中師叔師伯的後輩,從小有人教導,修為都比他高,他連一個也打不過。
看他不說話,這些孩子乾脆又砸了個李子過來:“怎麼不躲了?你不是很厲害嗎?不管老師問什麼問題你都搶著答,怎麼,現在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