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號稱閉關修煉的“守靜師兄”,為什麼人家一句話,就可以事不關己,她卻要放下修煉之事到處忙碌?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靖和道君的意思,她還是得乖乖聽話。對於這個師父,她明裡雖不甚恭敬,心裡卻有一份尊敬,她能有今日的地位,在修煉之路沒有行差踏錯,都是這位師父的功勞。
“歡迎諸位同道光臨太康山,在下陌天歌,乃靖和道君弟子,奉命前來迎接。”
這一次上山的都是中等門派的修士,修為不高不低,結丹修士都已經有同樣修為的師兄師姐接待,她便接待這些人帶來的弟子。畢竟以她的身份迎接,便是隻有一人,也不算失禮了。
果然,這七八個築基修士聽說她的身份,面現驚詫之sè,隨後紛紛還禮,目光羨慕。
其中一人十分機靈,立刻道:“在下韋士德,乃碧靈山弟子,見過陌師叔!”
陌天歌連忙笑道:“這位師兄不必如此多禮,你我修為相近,師兄妹稱呼就是。”
“這怎麼行?”此人諂媚笑道,“師叔乃靖和道君弟子,這樣未免對靖和道君不敬了。”
“師兄太客氣了,”陌天歌卻是笑yínyín的,沒有半分得意之sè,“我玄清門弟子稱呼師叔,是怕luàn了輩分,師兄並非我玄清門弟子,不必如此。我與諸位修為相當,同輩論交就是。”
“這樣……”此人正要說些什麼,人群中傳來一聲冷哼,隨後有人yīn陽怪氣地說道,“韋師兄,你何必急著跟人家攀交情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說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此話冷嘲熱諷,那韋士德當下變了臉sè,轉過頭去便怒瞪其中一個青年:“董大風,像你這樣不懂禮貌之人,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那青年卻冷笑道:“你是不與我一般見識,還是怕被這位玄清門的師妹笑話?”
“你——”
眼看這兩人要打起來了,陌天歌連忙出聲:“兩位師兄!”
她怎麼說也是主人,那兩人一聽她開口,便住了嘴,轉過頭來。
陌天歌笑道:“兩位師兄都是到我玄清門道賀來的,就當給我玄因師叔一個面子,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她既然抬出了玄因道君,這兩人只得停了鬥嘴,各自向她一揖:“師妹說得甚是。”那韋士德大約是看青年叫她師妹叫得如此順口,便也改了稱呼,不想讓那青年佔自己的便宜。
陌天歌鬆了口氣,便道:“諸位剛剛到太康山,想必都累了,我這就安排諸位去休息如何?”
這些人自然沒有異議,隨後就由煉氣弟子帶著,她跟在身後,將這些修士安頓到客居。
就在她安排好所有事宜,正要離開之時,一個修士跟在她身後出了小院。
陌天歌走了一路,忽然停住,喝道:“誰?!”
飛天梭與白絲帕握在手中,察覺到不對勁就做好了鬥法的準備,誰知她一轉頭,便怔住了。
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修士,亦是築基初期,穿著一身青衣,身材十分高大,足足高了她一頭還多。
“葉……師弟?”那人遲疑著開口,“你是葉師弟嗎?”
只是一瞬,陌天歌便恢復了鎮定,笑了:“柳師兄,好久不見。”
此人正是柳一刀,她在雲霧派僅剩不多的熟人。
聽到她應聲,柳一刀lù出笑容,卻又笑了一半停住,眼角半溼:“葉師弟,你活著,你真的活著,真是太好了!”
他如此jī動,卻是出乎陌天歌的意料之外。自離開雲霧派,她很久沒想過以前的事了。那時,她可以說是逃命離開的,根本不敢與這些人告別,而且當時她所關心的人,要麼像慕容嫣一樣有親人家族,要麼像柳一刀一樣有了可以預見的前途,她也不需擔心什麼。眼下看到柳一刀成了築基修士,又代表門派前來道賀,想必hún得不錯,心中甚是歡喜,卻又因為是意料之中而感到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柳一刀恢復了平靜:“葉師弟莫要見怪,今日遇到故人,失態了。”
“柳師兄是為我感到高興,我又怎會見怪?”看到柳一刀的神sè,陌天歌歡喜之餘,又覺得奇怪,“柳師兄,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柳一刀笑道:“我就被安排住在那裡。”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客居,“剛才看到你進來,我覺得自己肯定是眼huā了,怎麼會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可打扮卻完全不同。實在是太像了,我忍不住跟過來求證,幸好來問了,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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