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遺留下來的少數幾個大陣之一,元嬰以上修士才能佈陣,出了名的兇厲。昆吾有些門派,就是用此陣做護山大陣,其中最出名最完整的就是玄清門的那套。據說,當年昆吾南面森林裡的妖獸傾巢而出,打得昆吾眾門派措手不及,玄清門憑藉此陣幾無傷亡,反倒滅殺數萬妖獸,可見其威力。
既然是乾坤絕命陣的簡化陣,就算威力只是其萬分之一,也難對付。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江清宇mō著鬍鬚道。
“江師兄快說,脈主還等著我們覆命呢!”
江清宇望著那幾間破屋,沉yín:“……很簡單,此陣威力雖大。消耗靈氣也大,我們用靈獸去闖陣,讓它多發動幾次,想來對方的靈石就撐不了多久了!”
昆吾南面森林中妖獸奇多,他們這些築基修士有許多豢養著靈獸,只是,好的靈獸不容易得到,也不容易養大,因此眾人聽了這辦法,都十分猶豫,竟無一人應聲。
看眾人的神sè,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江清宇冷哼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那我們就等著吧,等著他們靈石耗盡,或者是脈主親自趕來,這兩個人自然手到擒來。”
他這般說罷,眾人雖有一刻猶豫,但仍然沒人拿出靈獸,江清宇便也不再多說,只管找了個地方坐下調息。
其實,別說別人,他自己也捨不得。反正這兩個人也跑不掉,何必搭上自己辛苦養大的靈獸。
在江清宇的帶領下,這些紫霞宗雲霧山分脈的修士們,紛紛找地方打坐,等待這個yīn陽奪命陣耗盡靈石。
在這等待的時間裡,有人湊到江清宇身邊問道:“江師兄,這煉氣弟子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厲害的長輩,還敢殺江家少爺,膽子也太大了。”
江清宇睜開眼,懶懶道:“這個問題,脈主也想知道。”雖然他自己的徒弟也被殺了。不過,那徒弟實在不爭氣,他根本不心疼。
看他這麼不耐煩,那人乾笑幾句,沒再多說。
卻有別人接過話頭:“我途中遇到跟著衛師弟搜查的幾個煉氣弟子,他們說,這個葉小天,竟是個女子!”
“什麼?”他這句話引起周圍幾人的注意,有人道,“這麼說,竟是女扮男裝hún入我雲霧派的?”
先前說話這人咳了一聲,提醒:“趙師弟,如今是雲霧山分脈。”
此人自知失言,連忙道:“對對,她hún入我雲霧山分脈,難道是不懷好意?”
“這可就說不好了,就算不懷好意,一個煉氣弟子能做什麼?再說,這個葉小天,先前在我們雲霧山分脈也不顯眼吧?”
那位趙師弟卻道:“不顯眼?好像她現在才二十歲吧?就已經是煉氣十層了,而且還得到了築基丹,實在不比精英弟子差啊!”
“話雖如此,可這些透過仙台會進入門派的弟子,本來就堪比精英弟子,也算不得出眾。”
“這倒也是……不過,這個煉氣弟子,一向都不起眼,為什麼突然殺害江少爺?”
這句話問出來,幾人沉默。
江清宇卻是冷笑一聲:“還能如何?這葉小天周圍的煉氣弟子證明,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弟把人叫出去,而被殺的地方,又是根本無人來往之處。既然這葉小天是個女子,理由還用說麼?”
在場之人默然。他們雖然猜著了一點,可不敢這麼直說。江清宇是江家的人,是脈主的晚輩,被殺的江少爺的長輩,他可以直說。他們卻不行。
一片沉默,各人不再多說,休息的休息,打坐的打坐。
過了許久,江清宇突然抬頭,另外幾位築基修士,也神sè大變。
只見天邊出現一道遁光,氣勢之強,絕對是結丹期的前輩!
本以為只是結丹前輩經過,卻不料這遁光漸漸降低,似乎是朝他們而來。
十幾個築基修士,紛紛站起來,彼此看了看,各自面sè凝重。他們心中都在想,這道遁光是紅sè的,並非脈主遁光,還會是何人前來?
答案很快揭曉,遁光往下,一個青年落在他們面前。
江清宇眉頭更是皺緊。這人的衣衫……分明是雲霧派煉氣弟子的衣著,為何卻有結丹修士的氣勢?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這青年已經往他們看過來,眼中一片冰冷。
江清宇等人互相看了看,終是向此人行禮:“見過前輩。”
這青年受了他們的禮,卻沒看他們,而是望著破屋外的陣法自言自語:“yīn陽奪命陣,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