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琴說罷,清棋已亮出了法器,閒書待畫二人則是祭出飛行法器,選擇站位。
陌天歌挑了挑眉,看她們的站位,有一定的鬥法知識,不是草包。不過,不是草包又如何?四個築基修士,而且還是沒什麼鬥法經驗的女修,她還不看在眼裡。
這四人站好位置,卻沒立刻動手。似乎在等她。
陌天歌勾起嘴角,左手一揚,飛天梭已衝著秀琴倏忽而去,她自己踩上白絲帕,瞬間飛離原來的位置。
看到她動手,琴棋書畫四人亦各自祭出法器,有的是huā籃,有的是綵帶,總之全是女子喜愛的漂亮的東西。
陌天歌雖然不將她們看在眼裡,卻有個良好的習慣,不管是任何對手,一旦打起來,她都會慎重對待。
飛天梭化成的金光罩住了秀琴,秀琴舉起一支yù如意,yù如意放出光芒,擋下攻擊。與此同時,其他三人各使手段,紛紛攻擊而來。
陌天歌看都沒看,一袖手,將飛天梭收回,瞬間所在位置又換了。
這一出手,陌天歌心中已大致有了個底。這四人手中的法器都是不錯的,只是對敵經驗確實不多,想來跟在靖和道君身邊,根本無需對敵,再加上女修本就不愛打鬥之事,鬥法的知識估計都來自於靖和道君的講解。
這就好辦多了。自從踏入昆吾。陌天歌不知經歷過多少生死之鬥,一開始跟著二叔,後來自己上場,所經過的險境是這四人想都沒想過的。鬥法之事,本就不是隻靠修為與法器,有時生死之間,甚至靠的是一閃念的直覺,這卻又是無數的經驗積累起來的。沒有鬥法經驗的對手是最好對付的,因為她們就算知道在這個時間應該做什麼事,卻往往做不到。
試探地攻擊了一番,陌天歌便放出了mí魂燈。若是有經驗的修士,剛才看到她祭出此燈後踏天牛的反應,便知道是件mí幻類法寶,退開一定距離也就是了,所以此類法寶面對擅長鬥法的修士,用處極少,但這四人卻毫無所覺,仍舊只是專注於自己的法器。
mí魂燈飛起,光芒大亮,陌天歌凝氣於指,引導著那光徐徐地照下來。
琴棋書畫四人立時覺得眼前一黑。周圍的景物全部都消失了,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忽然間,閒書的頭上出現了一片金光,瞬間將她罩住。
“啊——”
聽到同伴的慘叫,剩餘三人都是一驚,秀琴更是心慌意luàn,叫道:“你敢殺人?!”
回答她的是清棋的慘叫。清棋正與一柄飛劍搏鬥,她的huā籃一直佔上風,正得意著,幾枚飛針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邊,一下shè了進去。
然後是待畫,解決待畫的依然是飛天梭,這一次卻是布成方陣,將待畫困入其中。
“陌師叔!”接二連三聽到幾位師妹的慘叫,秀琴忍不住了,大聲叫道,“即便你是師祖的弟子,動手殺人也太過分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前忽然一亮。
陌天歌飛在半空中,笑容冷冷:“過分?你們也知道我是師父的弟子,怎的就想要我的命?”
在她這樣的笑容下,秀琴寒了一寒,但仍然答道:“我姐妹並未想要師叔的命,只是想……”
“教訓教訓我,是吧?”陌天歌一甩袖口,一道有如實質的靈氣飛出去,打在倒在地上的清棋閒書待畫身上,這三人悶叫一聲,卻是沒死。
秀琴大叫一聲:“師叔!”她的聲音帶了驚懼與憤怒。驚的是。若是這三人有事,她身為四人之長絕對要負責任,怒的是,陌天歌竟根本不顧及她們是師祖的shì女!
陌天歌卻不為所動,只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靈獸院:“撒嬌我不行,打架你們不行!就這點本事,以後少來我面前礙眼!”
她話說得很不客氣,秀琴卻半個字也不敢再說了。自從做了師祖的shì女,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客氣地對她,即便是那些結丹師叔師伯們,看在師祖的份上也客客氣氣的。正是這種客氣,讓她以為自己有了些身份,眼下這位陌師叔一點也不客氣地教訓了她們,她才意識到,shì女始終是shì女……
仔細地檢查了各個禁制,放好食物和水,再打掃了一下各個靈獸室,最後退出靈獸院。
琴棋書畫四人已經不在了,想必應該學乖了。
陌天歌勾了勾嘴角,嘲nòng地想,這世界果然容不得人一直伏低做小,忍讓了反倒被欺侮。強勢壓人才能得些尊重。在雲霧派,她是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沒有修為,不得不收斂,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