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路說著話,一路前門嶺駐地而去。
這一路上,葉景文與她交流了築基中期之後的心得,又囑咐了許多注意事項,讓陌天歌第一次領受到他的羅嗦。不知是不是昨天見過了那小古子的原因,看著葉景文一件事往往說上好幾遍,陌天歌不由將兩人的形象重疊,暗自好笑。
兩人還沒進前門嶺駐地,就見一人衝來:“兩位師叔!”
陌天歌定睛一看,是昨天那個小古子。這孩子一把抓住兩人,叫道:“兩位師叔,不好了!”
陌天歌與葉景文對看一眼,葉景文伸手拉住他,問道:“怎麼了?”
小古子扯著兩人到一邊,低聲道:“你們是不是跟古劍派修士起衝突了?”
葉景文點頭,眉頭豎起:“怎麼,那姓萬的還敢來告狀不成?”
小古子一臉無奈:“可不是?我們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可這姓萬的把古劍派的都叫過來了,一口咬定是葉師叔你想要殺人奪寶,打不過他們又喚來同門。況燭師兄肯定是不信的,可姓萬的擺明了就是要以勢壓人!”
葉景文聞言冷哼:“此處前門嶺是我玄清門主事,要論築基修士比他們古劍派還多上一點,他們居然敢這樣做!”
小古子面lù不屑,附和道:“就是!他們就是吃定了況燭師兄不理事,再說,就算出了事,況燭師兄作為主事者,是要受責難的!”
陌天歌冷笑:“恐怕他們就是因為心虛,怕我們對付他們,所以乾脆提早一步發難。如今誰是誰非已經不重要了,那姓萬的擺明就是拉上古劍派與我們玄清門作對,如此升級到門派之爭,別人也就不管是不是他要殺人奪寶了!”
“確實是這意思……”葉景文思索一陣,看向小古子,“況師兄是什麼態度?”
小古子無奈道:“況燭師兄不想理,可他們非鬧著……”
“既如此,不如就動手!”葉景文掃了陌天歌一眼,看她沒反對,便接著說道,“小古子,你去跟況師兄說,此事不得善了,倒不如下狠手!”
小古子悚然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陌天歌:“這……”
陌天歌知道,葉景文待她雖和氣,但當年一見面便對劫持她的李yù山下殺手,就可以看出是個殺伐決斷之輩。再說,她自己也動了這心思,便對小古子笑笑:“他們有幾個人,都是什麼修為?”
小古子看他們二人滿不在乎的模樣,吞了吞口水,才幹巴巴地說:“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兩個築基中期,三個築基初期,還有些煉氣弟子……”
“五個人就敢動手?”陌天歌有些不解,“那我們呢?我和葉大哥是築基中期,況燭師兄是築基後期,白師弟是築基初期——可還有別的築基修士?”
“嗯,還有兩位師叔也在此處,不過近日不在……”小古子小心地看了看周圍,“兩位師叔,況燭師兄和白師兄是不怕的,可如今我們號稱結盟,動了手如何交待?”
“交待?”葉景文哼道,“他們都死了,自然是由我們交待!”
“這……”小古子自進了門派,就跟著況燭師兄展白以及小妹在一起。況燭和展白除了修煉之外,著重修習的煉丹療傷之術,他與小醉很少經歷鬥法,就連這幾年妖獸之戰,他們都是在後方,眼下聽到葉景文與陌天歌面不改sè提起圍殺其他修士,不免心驚膽顫。
陌天歌看他這模樣,不由伸手mō了mō他的頭:“小古子,你去跟況燭師兄報訊,然後我跟葉大哥假裝剛回來,到時怎麼做,你悄悄提示我們。”
“……好吧。”小古子咬咬牙,“既然兩位師叔這麼說,我去轉告況燭師兄就是。”這種事,他總要習慣。
葉景文含笑點頭:“麻煩你了。”
看著小古子走進駐地,陌天歌與葉景文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殺意。
經過剛才一番聯手,葉景文對如今的陌天歌已有了新的認識,眼前的陌天歌,已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中期修士,出手之準,心機之決斷,早已不是當年為他所救的小姑娘。他不禁心生感慨,算來也不過十七年而已,當年他救下那小姑娘的時候,從未想過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她已成長到可以並肩戰鬥。
“天歌,你等下要小心,他們古劍派的永珍星辰陣很難對付,最好在他們擺出劍陣之前就殺了,否則就干擾他們。要是等到他們擺好劍陣,我們都無可奈何,那就立刻遁走。”
“嗯,葉大哥,你也小心。”
兩人默默地等了一會兒,給了彼此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