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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了片刻。便往下飛去。
落在地上,陌天歌抬頭看看,這裡竟然連守門的人都沒有。有修士從裡面出來,神情麻木,衣著血汙。
“這位道友!”陌天歌叫了一聲。
被她叫到的那個修士,臉sè僵硬,掃過她一眼,發現她是築基修士,臉上才泛起一點笑容:“這位前輩有事嗎?”
陌天歌神sè和悅,問道:“請問,這裡是何處?”
這修士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前輩竟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又迅速地掃過她一眼,發現她身穿玄清門服飾,衣著乾淨,面容整潔,“難道前輩是剛出山門?”
陌天歌頓了頓,只笑了笑,沒回答。
這修士以為自己猜對了,就回道:“我們這裡是天火山前門嶺。前輩不知,打了快三年,到處都是這個模樣,我們人類修士,死得太多了,到最後就結成了聯盟,由七大門派挑頭,在各地選定駐地,領導倖存下來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此處的修士穿什麼的都有。
陌天歌又一抬手,笑道:“那麼我可否見一見此處的主事?”
這人連連作揖:“不敢當前輩之禮,我們前門嶺主事正好也是玄清門的前輩,前輩是玄清門弟子,自可前去相見——那間大殿就是。”
“是麼?”陌天歌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這裡是丹鼎門的天火山,主事之人應該也是丹鼎門的弟子才是。
“不敢欺瞞前輩。”
陌天歌點點頭,向此人笑道:“如此多謝了。”
此人連稱不敢。
與此人告別,陌天歌慢慢走進廢墟。
大殿外,終於有守門的修士了,兩個不知是什麼門派的弟子,看到她,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恭敬道:“這位玄清門的前輩,不知可有令牌?”
陌天歌一怔:“什麼令牌?”
這兩個守門弟子奇怪地對看一眼,這人又接著說道:“是我們昆吾聯盟的令牌,前輩是玄清門弟子,想來離山之時師長應該交付了令牌才是。”
陌天歌聽到此言,便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卻沒令牌。”
此話一出口,兩個守門弟子立刻緊張起來。
陌天歌又笑著說下去:“我乃兩年前離山的玄清門弟子,因為在戰鬥中受了重傷,一直在秘密之地養傷,如今傷好才出來,故而沒有你們說的聯盟令牌。不過,我有玄清門的令牌,你們亦可呈與你們的主事檢視。”說著,她遞出了自己的玄清門令牌。
守門弟子看她鎮定的模樣,謹慎地接過令牌:“如此,請前輩不要見怪,在此稍等。”
看到陌天歌態度和善地點頭,這守門弟子心下稍寬,進去稟告了。
過不多久,陌天歌便看到剛才的守門弟子急匆匆跑出來,向她一揖:“前輩,主事有請。”
陌天歌含笑點頭,踏進了大殿。
這大殿外頭雖然傾倒了一半,裡面還算完好,只是,裡面的場景卻出乎陌天歌的預料。
她原以為,這裡既然是主事所在地,應該安安靜靜才是,卻沒料到,裡面忙忙碌碌,竟有好多人來來往往,而且傷員遍地,似乎是療傷之所。
“小白!”有些熟悉的聲音。陌天歌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一個身穿玄清門弟子服飾的青年,築基圓滿的境界,態度很冷淡,卻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優雅的意味。此刻他蹲在地上,正給一個修士檢查傷勢。
“來了!”一個築基初期的少年應聲而來。
青年揚了揚下巴:“這個人交給你了。”
“好。”
把傷員交給別人,青年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掏出手帕擦乾淨手,撿起桌上的身份令牌,目光向陌天歌看來。
陌天歌已經認出來了,這位就是有落雁崖有一面之緣的況燭師兄。
況燭將她的身份令牌拾起,審視的目光掃過她,但他的這種審視,卻沒有讓人不快的意味,因為他的目光只是冷淡,沒有輕視。
“陌天歌?”
陌天歌抬手:“是,見過況燭師兄。”
況燭將她的身份令牌拋給她,道:“你不是兩年前就來到丹鼎門了嗎?”
這個問題陌天歌早有準備,解釋道:“我在兩年前俞家的戰鬥中被一隻五階妖獸重傷,用秘術遁出之後就失去了知覺,結果這一昏mí就是好幾個月。幾個月後,我才從昏mí中醒過來,因為身受重傷,不敢出現,就尋了個隱秘之地,藏身起來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