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這麼一會會,他就氣了幾次了,也不知道他有高興的時候沒有?情緒反反覆覆,變化真快啊!
“我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圓舞學他之前的動作,雙臂抱胸問道。
“哎!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祭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一躍就跳到了桌子上,像是原本還是本體的動作一般,但是跳上去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人型,個頭大了,而且桌子被他這麼一折騰,搖晃著馬上就要摔倒,所以他又趕緊跳下來,省得出洋相。
“……”
看到這一幕,圓舞微囧了一下,突然就笑了,那燦爛的笑靨很真實,彷彿撥開了雲霧一般,看得祭也忍不住跟著“呵呵”傻笑起來,但是想到這動作跟自己的氣質可是一點都不符合,立馬又止住了笑意,可如此一來,就更讓圓舞高興了。
哈哈!
圓舞直接笑出了聲,這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就是錦玉都沒能讓她笑得如此開懷,哪裡知道今日祭一個小小的動作就造成了如此效果。
“……”
看到她的笑容,祭突然覺得自己壓抑本性保持形象,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反正她又不是外人,只覺得心思一鬆,也跟著露出了笑容,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遠看就像是一副美妙的畫卷。
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
“……”
只是,這美好的畫面馬上就被不相關的人破壞了,因為這人是被圓舞的笑聲引來的,誰讓他從沒聽過她的笑聲,能從她那張總是冷淡的臉上看到表情變換,一直是他樂此不疲的事。
可是每次,看笑話的都是她,而他——
是笑話。
所以,這難得的一次,能把人引來也可以理解了。
“圓舞,你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張重光本來笑眯眯的打招呼,不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圓舞對面的祭,後者則在看到他的剎那,全身輕鬆的氣勢一斂,變得高大而富有貴氣。
那一瞬間產生的氣勢,讓張重光有種恍惚間見到了帝王的感覺,而且還是一個隱隱約約讓人產生危險感的存在,於是他不由得收起了臉上的輕鬆寫意,眼兒一眯,張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聞言,他的視線在圓舞跟祭之間徘徊,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突兀的來了一句道,“圓舞,這不會是你物件吧?”畢竟看兩人年齡,似乎也蠻般配的。
想到當初圓舞第一次出現在慶堂,也是這麼莫名其妙,現在再來一個,他好像也能接受呵!
尤其是兩人站在一起的氣場,怎麼莫名的讓人覺得和諧呢?
呃?
跟圓舞呆久了,張重光偶然間知道了“物件”的含義,現在忍不住活學活用了。
“……”
“……”
圓舞跟祭同時臉黑了一下。既然張重光能知道這話的意思,那一直跟圓舞呆一塊的祭自然也能明白。圓舞臉黑,是因為她就沒想過物件這種事,而且還是不同種族的,想來都惡寒;至於祭,只把圓舞當做自己的私有物,還沒上升到伴侶的程度,自然臉色也不會好。
“呃?”
看到兩人的臉色,張重光就知道自己說錯了,想到圓舞一項不吃虧的脾性,他立刻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涎著臉道歉道,“圓舞,抱歉啊!我這不是亂猜嘛!誰讓你也不介紹一下,所以——”
張重光只對著圓舞道歉,至於祭,他不認識。
“……”
圓舞的眉毛抖了一下,指了指祭,道,“他叫祭!我的……朋友!”說完,她的臉幾不可聞的扭曲了一下,畢竟這“它”是人型了,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寵物吧!
“他,你認識的。”
圓舞又指了指張重光,對祭道。
不過顯然,她忘了件事,那就是這兩人從未以這種方式見過面。
“唉,圓舞!我可從未見過他啊!”張重光自己猜測了一下,道,“不過我不知道,原來圓舞你這麼喜歡告訴你的朋友我的存在啊!其實,聽你這麼一說,人—家—還—蠻高興啊!”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張重光故意用手指刨了一個蘭花指,然後腦袋扭了一下,眼睛眨巴了一下,一個媚眼送過去。
如果是個美女做了這個動作,那肯定是迷惑人心;但是一個大男人做了這個動作,那觀眾看過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
嘔!
圓舞和祭對視了一眼,同時有種想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