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覺得腦子有些空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甚麼,複雜和激動交錯在心中,所以只是小小聲的喊了一句對方,之後就低頭不說話了。
“大小姐好!”
倒是一直跟在楊虎身後的四個下人卻是同時彎腰朝錦玉行禮,跟守門小廝對待她的態度天差地別。
“……她真的是大小姐?!”守門小廝聽到那四人的稱呼,臉色已經變得死白死白的了,兩腿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了。“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傢伙拖下去!我楊府的嫡出大小姐是個隨便什麼人都能打殺的物件嗎?!這麼沒眼色的傢伙,留著何用!”
“是,老爺!”
四個人中的兩個上前拖起那小廝就走了,那小廝知道大勢已去,連求饒都忘了,完全空洞著眼神被拉了下去。楊虎看著這一幕,冷哼了一聲,之後看向錦玉,開始理所當然的訓斥,“這麼久才回來,你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裡嗎?!連說一聲都不會嗎?身邊一個丫鬟都沒帶,還有你那奶孃呢?怎麼也不見了?你也不怕人家笑話!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進來!”
錦玉低著頭聽著他的訓,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她身側緊握的拳頭卻表明,她心底並不平靜。她的好父親恐怕不知道,她之所以身邊沒丫鬟,是因為跟著她的丫鬟早被害死了;至於奶孃,也過世了,可是這些,他爹都不知道。要不是她當初夠機警,她的墳頭恐怕都長草了!
哦,不!
要是她不夠機警,她連墳頭都沒有!可是她的父親,卻不問她為何如此?也不問她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一上來就是一通訓斥,讓她想要解釋的想法都沒了。
或者,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吧?
思及此,錦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傷感,可惜她低著頭,沒人看見。
“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我請你不成?!”說完,楊虎生氣的一甩袖子,率先走進家門。
“……”
錦玉咬著嘴唇,看了看父親的背影,最終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踏入了楊家大宅。
、、、、、、
話說另一邊,離開的圓舞並沒有急切的去找客棧休息。她就一個人安靜的在街道上走著,隨著夜色的降臨,被籠罩在夜色中的黑暗開始逐漸浮現出來。
事物都是相對的,炎陽是大周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白日,它在世人眼中有多繁華;那麼夜色中,就有多黑暗和殘酷,畢竟這是一個象徵著權勢和財富的聚集地,沒有暗地裡的活動是不可能的,甚至因為它的繁華,那暗中的活動也更加“繁華”和“上檔次”。
一旦涉及權力和財富,無論多麼難堪,它都是存在的。當然,這樣的地方,只要機遇和手段得當,想要一飛沖天甚至是位極人臣也不是不可能。
圓舞曾經跟錦玉說過,要建立一個家,這並非玩笑。但是按照目前的狀況,要是再如現代那樣自己培養手下什麼的,太慢了。所以,她早就打好了主意。
那就是——
黑吃黑。
她想要收服炎陽城的黑暗勢力——都是最賺錢、最快捷的方式。力量和智慧她有,目前就是找到門道便可以的。既然是門道,那自然是人家自動送上門來讓自己收服才算本事,自己上杆子去找,不是掉價嗎?
再說了,圓舞一直把媽咪離世時的話記得很清楚。她無法成為一個純粹的好人,那麼就成為一個惡人好了。
反正,只要她高興就好,不是嗎?
想到記憶中的母親,圓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漏出一抹微笑。
“……”能想起那些全心全意愛護自己的人,她覺得很高興,那些記憶便是她最尊貴的東西了,讓她無論身處何處,身在何方,都能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
所以,高興中的圓舞,沒發現身後已經慢慢聚集了一群人,正等著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一舉擒獲這難見的肥羊!畢竟,如圓舞這般可愛樣貌的小男(女)孩,賣了可是很賺錢的,尤其在對方獨自一人的時候,那不是在腦門上寫著“快來抓我”嗎?
這些人,都在觀望著,看到時候哪方勢力可以得手了。
“茲茲——”
邪惡的意念有時候就是那麼強烈,強烈到讓一直安靜沉睡的祭也感受到了那股惡意,它忍不住微微睜開了眼睛,在夜色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紅光。
“醒了?”
祭的動作圓舞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當然同時感覺到了,還有跟在身後眾多老鼠和蟑螂。
“……”祭吐了吐信子,沿著她的胳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