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錯了?戰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心慈手軟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他羅嚴塔爾在西北可是不論平民軍隊一律格殺,結果西北震動,無不望風而逃!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佔據了西北行省。自己相比之下,瞻前顧後,豈不是太軟弱了?
想到剛才部下親兵視死如歸忠心為自己斷後,此刻恐怕已經是死得乾乾淨淨。羅迪心中只覺得愧疚異常,心頭滴血。
那大月王國擁兵二十多萬,可是他的騎兵也全都是從平民而來,什麼是兵,什麼是民,在大月王國來看,也都是難以區分。大多數騎兵都是戰前從牧民中挑選而出,若是大月王國一身令下,只怕全民皆兵都有可能。
自己優柔寡斷,只是死守著可笑的那點道理,真的是混蛋之極!
敵能殺我民,我就不能殺敵民?!
羅迪想通此節,只覺得熱血湧上心頭,隨即狠狠擦去眼淚,忍不住就想大吼大叫一番。
從出征到現在,目睹最忠心的部下慘死。羅迪心性終於大變,原本堅韌剛毅的性格中,又多了幾分鐵血和陰沉。那個懵懵少年,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休息了片刻,羅迪心裡冷靜下來,明白自己若是按照這麼走下去,恐怕實在難以走出草原,想了一下,辨認了個方向,準備找個小部落或偷或強,弄一匹馬!
天亮的時候,羅迪終於在草原上遇到了兩個牧民趕著幾十只牛羊。
遠處一男一女兩個牧民,都身披皮襖戴皮帽,騎在馬上手裡長鞭一下一下吆喝著驅趕牛羊群,兩隻狼犬在旁邊不停的吠叫,幫助主人把離群的牛羊驅趕回大隊。
羅迪目光冷峻躲在草叢裡看了一會兒了,咬了咬下,摸了摸手裡的馬刀。貓著腰竄了過去。
那個馬上的牧民還未察覺,兩隻狼犬就已經警覺,撲到羅迪面前狂吠,其中一隻雄壯一點的,聞到羅迪身上的血腥氣味,張牙舞爪就朝他撲了過去。羅迪面色不變,抬起一腳就將那支狼犬踢得腦漿迸裂,另外一隻嚇得夾起尾巴縮到後面,羅迪也不看它,手裡彎刀揚起,就將它斬為兩段。
兩個牧民早已驚憤怒的縱馬衝了過來,那個男牧民大聲喝呼,只是羅迪一個字也聽不懂,提著彎刀就朝他衝了過去。
草原之上民風果然彪悍,那個男牧民立刻放下手中馬鞭,拿起掛在馬上的弓箭就朝羅迪射去。羅迪冷冷一笑,彎刀將射來的箭擋開,等到衝得近了,忽然身形暴長,雙手緊握刀柄凌空躍起劈了過去。不等那個牧民手裡拿起彎刀,只見一震血霧,一個頭顱已經沖天飛起。羅迪臉上一熱,已經染了一臉血汙,只是絲毫不再猶豫,撿起地上的弓箭就朝那個女牧民衝了過去。
那個女牧民早已經尖叫連連,卻不後退,居然也從馬上抽出一把彎刀朝羅迪衝了過去。
羅迪看見那個女牧民臉上悲痛欲絕的神情,心中先是一軟,隨即念即部下的慘死,隨即轉念:難道不殺這人,留著她把年輕的男子撫育成人,把成群的牛羊財產充實國力,再來殘害我們麼!
羅迪不再猶豫,手裡弓箭張開,颼的一聲,那個女牧民應聲落馬,脖子已經被利箭貫穿。
看著地上遠近兩俱屍首,羅迪心中湧出一股嗜血的殘忍,忍不住大吼了幾聲,才把心中的鬱悶之氣消去幾分,隨即牽過一匹馬,辨明方向離去。
一日賓士,中間偶爾休息片刻,傍晚的時候,羅迪一人一騎已經來到了草原邊緣的一個矮矮的山包前。按照事先檢視過的地形,穿過這個山包,就可以走出大月王國的地界,到達西北平原了。不出兩日就可以回到瓦特要塞。羅迪心中一振,催馬就往前跑去。
傍晚的落日還在西方天際,不遠初的那個山包後面忽然一聲號響,隨即從山包後面轉出一隊騎兵,正面攔在羅迪面前。羅迪立刻勒住馬,心裡一沉。
隱隱馬嘶,耀眼的盔甲和鋒刃,都落入羅迪眼裡。
這支騎兵不過數百人,可是遠看卻完全不像是大月王國的草原騎族。大月王國的騎兵多半沒有盔甲,戰時都是身穿皮甲,有的則乾脆是身披一件厚厚的皮襖,身後掛著一張長弓。
可是眼前攔路的這支騎兵,全部身著銀色重甲,以草原的礦產稀缺和工匠手藝,絕對製造不出這麼優良的鎧甲,這種裝備,已經足夠媲美帝國部下最精銳的“雷神之鞭”了。只是他們身後卻沒有弓箭,只是揹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十字斬劍,一隻手裡卻拿著尖銳的長矛,夕陽之下,閃著點點寒光,另外一隻手上卻半舉著印有十字條紋的巨盾。
這支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