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逐流聽了這首詩,已是不容他再有懷疑了。當下說道:“原來你果然是厲大哥,但
這,這卻是怎麼一回事呢?”要知金逐流雖然不再懷疑這人是假厲南星,但厲南星何以會給
陽浩利用,做了天魔教的教主,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忽聽得又有腳步聲走來,厲南星道:“我請你看一場把戲,你就會明白
了。”把金逐流一拉,兩人躲到床壁後面。
只聽得陽浩的聲音說道:“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兒咱們再談!”
厲南星貼著金逐流的耳朵說道:“和陽潔一起的這個人,就是冒我之名的那個教主了!
那教主忽地輕輕地“咦”了一聲,說道:“陽師伯,我還想和你談談,請你進來再坐一
會。”原來他記得出來之時門窗都是已經關好了的,現在發現窗子開啟,已知內裡定然有
變,不能不提防有人藏在房中。他不敢明言,只能向陽浩暗示。
金逐流在厲南星耳邊笑道:“他們來得正好!”話猶未了,只聽得“砰”的一聲,陽浩
已是一掌推開房門,雙腳未曾踏進,修羅陰煞功的掌力已然發出了。
陽浩以為躲在房中的是內奸,做夢也想不到是金逐流和厲南星二人。他的修羅陰煞功在
天魔教中是無人能敵的,心想我先叫這廝吃點苦頭再說。
不料吃苦頭的不是奸細,反而是他,說時遲,那時快,金逐流早已一躍而出,駢指如
戟,點向他胸口璇璣穴。
陽浩也當真了得,驟然遇襲,雖驚不亂,反手一勾,使出小擒拿手法反扣金逐流的脈
門!金逐流化指為掌,一個大須彌掌式向他胸膛印下。
雙掌相交,陽浩禁不住連退三步,給金逐流的掌力將他震出了門外。但金逐流也只是略
佔上風,未能將他抓住。
陽浩這一驚才當真是非同小可!要知他的修羅陰煞功已經練到了第八重,尋常之輩,在
他掌風籠罩之下,已是要冷得僵硬,哪裡還能和他動手?但如今這個人非但能夠和他動手,
而且還能夠硬接他的第八重的修羅陰煞功的掌刀,硬碰硬的將他一掌擊退!
陽浩是曾經和金逐流交過幾次手的,此時雖然未曾看見金逐流的面貌,亦已知道來的是
他了。
那教主跟在陽浩後面,正要進來,陽浩連忙叫道:“快跑!”金逐流笑道:“跑不了
啦!”身形疾起,兀鷹撲兔般的凌空向那教主撲下,陽浩情知他的師侄決禁不起金逐流的這
一掌,只好也是依樣畫葫蘆地跳起身來,和金逐流在空中對了一掌。
那教主一面跑一面叫道:“有奸細,來人哪!”剛跑得幾步,陡然間只覺肩上的琵琶骨
一麻,原來已是給厲南星將他抓住了!
陽浩和金逐流對了一掌,胸口如受重壓,落了下來,翻過一座假山,佔了有利的地形,
準備應付金逐流的攻擊。冷笑說道:“金逐流,你縱有三頭六臂,今晚也是逃不出去的了!
你不要以為拿住了我們的教主,就可以要挾我們,咱們還是好好的商量商量吧!”
天魔教上下人等,聽到了教主的叫聲,此時已是紛紛地趕來捉拿奸細。厲南星把那教主
拖進房中,叫道:“賢弟,回來!”
金逐流莫名其妙,心裡想道:“厲大哥好糊塗,敵眾我寡,拼命衝出去或者還可以死裡
逃生,躲進房中,那豈不是變成讓人家甕中捉鱉了?”但因厲南星已經進去,他自是不能單
獨突圍,只好也跟著進去。
陽浩本來有點害怕金逐流衝過來和他拼命,此時見金、厲二人都已躲入房中,不禁哈哈
大笑,朗聲說道:“金逐流,你們總不能做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吧?人來,毒箭、噴筒伺
候!”此時陽浩的黨羽和天魔教的大小頭目都已來到,在陽浩指揮之下,片刻之間,已是把
那間房子團團圍著!陽浩得意之極,大笑說道:“先讓你們知道一點厲害!”從一個頭目手
中取過一副弓箭,“哩哩”兩聲,兩枝箭破窗而入,插在牆上。陽浩冷笑說道:“厲南星,
你是使毒的行家,你可以驗看這兩枝毒箭,是不是見血封喉的毒箭。接著又取過一隻噴筒,
一按機關,噴出一溜火光,登時窗子著火。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