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心裡,跟著就道:“舵主有令,六合幫的幫主史白都雖是咱們的
仇人,卻不應遷怒到他妹妹身上。史姑娘既然是與金少俠同來出門,對她也應該好好的以禮
相待。”莊遠低頭應了一個“是”字,秦衝雖不應聲,卻也不敢再說話。
金逐流這才放下了心,當下就跟石玄走進公孫宏的住宅。途中,金逐流請教他的姓名,
始知石玄就是和秦元浩同時在水雲莊做過客人的那位石香主,水雲莊莊主的女兒雲中燕被大
盜羅大魁恃強迫婚,他與秦元浩曾經幫過雲莊主很大的忙。
金逐流知道他是石玄之後,對他很有好感,心想石玄是個忠厚正直的人,或者會說實
話,因此問他道:“貴會與六合幫素有隙嫌,這個我也知道。但這也是由來已久的了。今日
賢會幾位香主對史姑娘好似十分痛恨,似乎不該是由於兩幫的舊怨而起,不知是否另有原
因?”
石玄道:“這個我現在還不便說,金少俠見了公孫舵主,舵主想是會告訴你的。”金逐
流道:“請恕我胡亂猜疑,公孫舵主不知是否病了?”石玄說道:“要說是病也未嘗不可,
反正你就可以見著他了。”這樣含糊的答覆,令得金逐流更起疑心,心想:“病就是病,什
麼叫做未嘗不可?”
金逐流懷疑滿腹,但石玄既不肯多說,他自也不便再問。石玄帶領他至公孫宏的臥床,
便即退下。
只見公孫宏躺在床上,面如黃蠟,眉心有一股淡淡的黑氣,金逐流大吃一驚,這才知公
孫宏是中了毒。“難道他也是受了那個天魔教新教主的暗算不成?但他這麼高強的武功,豈
能輕易受人暗算。”
公孫宏有氣沒刀他說道:“逐流,你來了,很好。坐下來吧,咱們談談。”
金逐流行過了禮,正想問他,公孫宏已先說道:“我知道你定有疑團,想要問我,我也
正有幾個疑問,想要問你。”
金逐流道:“不知公孫前輩想要知道什麼?”公孫宏道:“你是從西昌那兒來的吧?”
金逐流道:“不錯。”公孫宏道:“我有個女兒名叫公孫燕,也在西昌,不知你見過她沒
有?”
金逐流已頗感躊躇,心裡想道:“我本來是要替宮秉藩報信的,但想不到公孫前輩會中
了毒,此際他正在病中,我若把他女兒的不幸訊息告訴他,只怕會加重他的病情。”
公孫宏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的女兒已遭不幸了麼?金少俠,你不必瞞我,我已經
知道了,只是我還存著一線希望,希望這訊息不是真的。”
金逐流不覺好生納罕,心裡想道:“這訊息是誰告訴他的?除了我與紅英之外,義軍中
人,可並沒有誰回來啊!”但聽得公孫宏已經知道,只好黯然說道:“老前輩既然業已知
道,那我就不用說了。但我曾經在桃花谷中找過令媛,卻並未發現令媛的屍身,說不定正如
老前輩所說,還有一線希望。”
公孫宏莫名其妙,詫道:“你說什麼?我的女兒不是在西昌城中死的麼。”
金逐流更是奇怪,連忙問道:“公孫前輩,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訊息?”公孫宏道:
“她若不是在西昌死的,害死她的又是何人?”
原來兩人都是急於知道真相,不覺同時發問。
金逐流情知內中走有蹺蹊,先回答道:“是陽浩逼得令媛和厲南星墜下深谷的!”
公孫宏失聲叫道:“什麼,你說我女兒的仇人是陽潔?厲南星也與我的女兒同時遇害。
這,這未免太難令人相信了?”
金逐流道:“那麼據老前輩所知,這仇人卻又是誰?”
公孫宏道:“不是六合幫的幫主史白都嗎?”
金逐流道:“這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公孫宏道:“就是厲南星!”
金逐流大為驚詫,說道:“你見到的當真是厲南星嗎?”
公孫宏拂然不悅,說道:“就在十天之前,我曾與他相會,他親口對我說的,焉能有
假?”
金逐流心念一動,說道:“公孫前輩,你好像是中了毒,這毒又是誰人下的?”
公孫宏道:“也是厲南星所下!”
金逐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