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更是吃驚,慌不迭地說道:“我還要做人呢,我怎敢
騙你,也幸虧你是碰上了我,別人還未必知道少爺所在呢。你跟我來吧。”
金逐流跟那小子繞過假山,穿過花徑,轉了幾個彎,走到一座紅樓前面。那小子低聲說
道:“少爺在這樓上,這是最得寵的三姨太的房間。”原來和他相好那丫頭就是服侍這個三
姨太的婢女,昨晚她服侍少爺入房睡覺之後,才溜次來和這小子幽會的。
金逐流笑道:“好,你回去吧。下次可要更小心了。”當下施展一鶴沖天的輕功,悄無
聲的就上了樓。
金逐流早已得了神偷姬曉風的衣缽真傳,房門雖然在裡面閂上,金逐流把它弄開卻也是
易如反掌。金逐流笑道:“曹大少爺,該起床啦!”揪下帳子,只聽得一個婦人的聲音說
道:“你,你回來啦!哎呀,你,你是……”金逐流一把掩著她的嘴巴,冷笑道:“你在等
誰?”原來床上只有三姨太,並無大少爺。
那婦人方始聽出是個陌生的聲音,嚇得渾身發抖,語不成聲的從牙縫中吐出來:“你、
你是誰?”
金逐流燃起火折,在她面門一晃,說道:“你以為我是誰?”那婦人不知金逐流意欲如
何,滿面通紅的顫聲說道:“請、請好漢放過我吧,你、你若要錢,盡、盡好商量!”
金逐流怔了一怔,會過意來,“呸”的啐她一口,說道:“你當我是採花賊麼?我什麼
都不要,只要你說實話!否則,嘿,嘿,你可莫怪我要你好看。”
這“好看”二字含義甚廣,可能是這樣的凌辱,可能是那樣的凌辱。那婦人驚疑不定,
面上一陣青一陣紅,說道:“我,我以為是大少爺回來。”金逐流的第一句問話這才得到答
復。
金逐流笑道:“原來你不是在等姦夫,大少爺昨晚確是睡在你的房中。”心想:“那小
子倒是沒有騙我。如今總可以查出他的下落了。”
那婦人面紅紅地點了點頭,金逐流道:“大少爺呢?”
那婦人道:“四更大的時分出去了。”
“去哪兒?”
“他說是去看一位賀大娘,是和什麼六合幫有關係的,我也弄不清楚。”
金逐流大喜,心裡想道:“那老妖婦果然是躲到這兒來了。”金逐流算一算時間,那奶
娘是三更時分給他打得落水而逃的,逃到曹家,大約也應該是四更的時候了。“她若不是已
受了傷,就一定是有緊要的事情急待商量,否則不會把這位曹大少爺人熱烘烘的被窩裡拖起
來。”金逐流心想。
“那賀大娘又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少爺並未對我說。”
金逐流笑道:“他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他慣常去會客的地方。告訴你,我正是要找這個賀
大娘,你不說我只好拖著你陪我一同去我了!”
那婦人怎肯出乖露醜,想了一想,說道:“那賀大娘是兩個護院陪她來的,想必是在園
中的翠微軒。翠微軒在園子東邊,後面有兩座假山,前面有個荷塘,很容易找的。”
金逐流道:“好,我若是找不著她再來問你。你繼續睡你的覺吧。”那婦人心想:“給
你這麼一鬧,我哪還能夠再睡?”心念未已,忽覺脅下一麻,金逐流已是點了她的暈睡穴。
金逐流正要走開,驀地又得了個一主意:“解藥不知能否到手,我且重施故技,捉弄他
們一下。”於是搓下一團泥垢,塞入那婦人口中。他曾經用過這個法子嚇過文道莊,效果很
是不錯,因此如今又再用了。
金逐流放下那個婆娘,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溜出去。在園中打了一轉,果然在荷塘旁邊找
著了那座翠微軒。
剛走近翠微軒,只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笑道:“幫主要我來謝大媒,想不到你這位媒婆
先變成落湯雞了。但你為幫主這樣盡力,幫主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金逐流心頭一凜,想
道:“多了這個賊婆娘,用硬功恐怕是付不了好了。”原來說話這個人,正是六合幫中的董
十三娘。在六合幫中,董十三孃的武功僅次於史白都,與金逐流也相差不了多少。
此時已是天濛濛的時分,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