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氣血不舒,心想:“怪不得爹爹說文家叔侄的三
像神功也算得是一門武林絕學,看來此人的功力似乎比我還要稍勝一籌。”
兩人再次交手,金逐流採取以巧降力的打法,奇招妙著層出不窮。文道莊捉摸不透他的
路數,小心翼翼的應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打了半柱香的時刻,兀是不分勝負。旁邊的
一棵桃樹,樹葉紛落,已是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江海天手持酒杯,捋須讚歎,心中想道:“我師父在這二十年中,原來又已創了不少新
奇的招數。武學本來是一代勝過一代,在前人的傳授之上,有所創造,有所發明的。而我在
這二十年來自創的武功比起帥父來卻是太少了,真是慚愧呀慚愧!”
谷中蓮見丈夫停杯不語,如有所思,問他道:“這小叫化的本領好得出奇,就只可惜欠
缺一點火候。海哥,我聽你一直贊聲不絕,怎的忽地一聲不響了。你是在想些什麼?”
江海天道:“我是在想,這許多年來武林的朋友給我面上貼金。把我捧成了天下第一高
手,我是不是給這‘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弄得自我陶醉,以致在不知不覺之間固步自封
了。”
鬥到百招開外,文道莊兀是未能取勝,心中不免焦躁,他已看出金逐流的功力稍不如
他,於是賣個破綻,誘金逐流進招,立意和他一拼。
金逐流將計就計,倏地就是一個穿步進掌。文道莊喝聲“著!”一招“斜切耦”硬劈下
來,不料金逐流流一似游魚,招數未老,倏地收回,嘻嘻笑道:“忙什麼?你著了我的道兒
了!”隨著他的笑聲,只聽得叮叮噹噹的一片響,金逐流手掌一張,碎銀子和銅錢撒了滿
地,手中還留了一個小小的羊脂白玉瓶,笑道:“無名島的續斷膏是難得之物,這我可要留
下了。”
原來金逐流那一招乃是虛招,在近身之時卻施展妙手空空的手段,把文道莊衣袋中的東
西都取了過來。他雖然傷不了文道莊,但偷了他的東西,已是令得文道莊下了一個大臺。文
道莊又急又氣,面色紅得發紫,變成了像一塊豬肝,觀戰的賓客哈哈大笑。
仲長統與江海天並肩觀戰,看到此處,心中頗為詫異,“咦”了一聲,悄悄和江海天說
道:“江大俠,你看這小叫化偷東西的手法,莫非他是神偷姬曉風的弟子?”姬曉風在二三
十年之前是名聞天下的妙手神偷,他最喜歡和武林人物開玩笑,或者是偷他們的拳經劍譜,
或者是偷他們的獨門暗器或秘製靈丹。仲長統也曾著過他的道兒,是以識得他偷東西的手
法。
江海天道:“這妙手空空的手法是姬曉風傳授,但也決不會是姬曉風的弟子。姬曉風還
沒有他這麼好的武功。”仲長統道:“聽你這麼說,莫非你已經知道了他的師門來歷?”江
海天道:“不錯,是知道了。不過,現在還不好說。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