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怎能說是完全無關?不過你膽子小,臨陣先逃
罷了。”
封子超以為金逐流是要殺他,嚇得面如土色。不料金逐流忽地又是哈哈一笑,說道:
“你還值不得汙我的劍呢。不過你可得依我一樁事情。”封子超道:“金大俠請說。”金逐
流道:“你的女兒呢?”封子超苦著臉道:“小女不知去向,我也正在尋她下落。”心想:
“難道他看上了我的女兒?”
金逐流道:“你要找她回去逼她嫁給文勝中這小子是不是?”
封子超連忙說道:“不、不、不!姓文這小子怎麼比得上金大俠,我豈會看中他,姓文
這小子不過癲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已,其實我們父女都是鄙視他的。”他一著急,說出的話簡
直是語無倫次。
金逐流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你做個媒,我要你把女兒嫁給秦元浩,你依得
要依,依不得也要依,否則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封子超這才知道金逐流是為朋友做媒,並非自己想要。心裡想道:“天下竟有如此霸道
的媒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口裡卻不能不說:“是,是,是,金大俠做媒,這是給我天
大的面子,我怎能不依?”
金逐流笑道:“你別要口裡這麼說,心裡又在打主意。你若逼你女兒嫁給第二個人,你
就當心你的兩條腿吧。我要打斷你的腿,不論你躲在什麼地方,也是逃不過的!”
封子超道:“我只要找著小女,立即將她送到武當山去與秦元浩完婚。金大俠,你放心
吧。”
金逐流道:“你也不必如此著急,你只要不管他們的事,讓他們什麼時候喜歡成婚就什
麼時候成婚好了。”封子超又連忙應了三個“是”字,說道:“一切依從金大俠的吩咐。”
金逐流哈哈大笑,說道:“看在你女兒份上,今天我饒了你。不過,我還得向你借一點
錢!
封子超連忙把身上的金子都掏出來,雙手奉上,說道:“金大俠儘管拿去用。”
金逐流笑道:“你要送給我?也好!那就當作謝媒吧!”
金逐流乘著酒意,做了這件妙事,十分得意,放聲大笑,上馬而去。心裡想道:“秦元
浩這小子害羞,若是要他自己求婚,他一定說不出口。如今有我給他作大媒,他這樁婚事是
準成的了。只是秦元浩有我作媒,卻不知有誰給我作媒?”
金逐流快馬嘶風,又跑了一程,到了一個市鎮,天色已黑,便找了一家鎮上最大的客店
投宿。他剛在門能下馬,那客店的老闆已經率領夥計在那裡恭候他了。金逐流見他們如此排
場,倒是有點詫異。
金逐流打了一場架,又騎馬跑了一百多里,身上滿身塵士。跳下馬來,笑道:“我只是
一個窮小子,你們可用不著如此客氣。”
店主人愕了一愕,立即打躬作揖說道:“你老說笑了,小店得你老光臨,深感榮寵,招
待不周,還望恕罪。”你老,是這個地方對人表示尊敬的習慣用語,但金逐流年經輕輕,聽
得店主口口聲聲以“老”相稱,卻是不禁覺得有點滑稽。
金逐流笑道:“你倒是招徠有術,可惜我只能住一晚。這匹馬你給我好好照料。”店主
人躬腰說道:“你老放心,這匹寶騎我們豈敢不小心伺候。”立即咐咐夥計給這匹馬洗刷幹
淨,牽入馬廄。
店主人道:“我已經給你老準備好一間上房,這是小店最好的一間房間。”金逐流搖了
搖頭:說道:“上房不上房我不在乎;我要一間房子對著馬廄的。”店主人怔了一怔,隨即
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老放心,絕沒有人敢那麼大膽偷你老的寶騎。”
但那店主人還是依金逐流的意思,給他找了一間對著馬廄的上房,跟著又親自給他送來
了一席酒菜。金逐流笑道:“我怎麼吃得了這許多?”店主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不知道
你老口味,只好叫他們多做幾樣。請你老隨意嚐嚐。”
金逐流過意不去,把銀子掏出來,心裡想道:“幸虧我有封子超的‘謝媒’銀子,否則
就要吃白食了。”原來金逐流身上的銀子都已用光,只剩下一塊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