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個子道:“不如咱們再回去一趟,把話和他們說個清楚。”那矮子冷笑道:“封子
超不肯露面,再去也是碰釘。我看他倒不最為了怕咱們拿他問罪,而是為怕江海天的緣故。
咱們雖然是他的老朋友,他也擔心咱們會在無意之中洩漏他的蹤跡呀。”
那高個子笑道:“文道莊在他那兒,他還怕江海天?薩總管就是要咱們來禮聘文道莊
的,為的也就是要用文道莊來對付江海天。若是如你所說,封子超與文道莊兩人同在一起都
還怕江海天的話,這份聘札豈不是送冤枉了。”
那矮子道:“想當年文道莊的叔父文廷璧何等自負,誇言武功天下第一,不料氓山一
戰,他的武功反而給金世遺廢掉啦。文道莊總不能勝過他當年的叔叔,而江海天則已盡得金
世遺所傳,依我看來,只怕文道莊仍然不是江海天的對手。”
那高個子道:“不管他勝得了也好,勝不了也好,咱們奉了薩總管之命,總要交差。”
咱們回去和他說,只要文道莊收下聘禮,連他封子超也可官復原職。他還有不欣然受命
麼?”那矮子道:“封子超倘若避而不見,那又如何?”那高個子道:“咱們和他的女兒
說,叫他女兒轉告。”那矮子道。”倘剖那小妞兒還是不理會咱們,根本就不開門呢?”那
高個子道:“那麼咱們只有出最後一手絕招了。把他的女兒拿下,封子超還能不露面麼。”
那矮子道:“倘若封子超和文道莊是真的不在家呢?”那高個子道:“那也可以迫那小妞兒
說出他們的去向呀!”
那矮子咬了咬牙,說道:“好,你既然不怕得罪封大哥,咱們就回去吧。”那高個子笑
道:“封子超得知他可以官復原職的訊息,歡喜還來不及呢,怎會怪責咱們?”計議已定,
這兩個漢子就回轉頭來,再向封家走去。
兩人走後,金逐流笑道:“你聽清楚沒有,現在該明白了吧?”秦元浩面上一陣青一陣
紅,說道:“原來文道莊和封子超都是朝廷的鷹犬,嗯。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他不只
明白文、封二人的身份,還明白了他們何以要用毒酒灌醉他,並剝掉他的衣裳的原因了。
金逐流笑道:“據我所知,文道莊父子和封子超三人,昨天一早就出門了。家中留下的
確實只是那小妞兒。嗯,秦兄你怎麼啦?”
秦元浩呆了一呆,面孔通紅,訥訥說道:“我,我想……”金逐流道:“你想那小妞兒
是不是?”秦無後道:“不,不是。是……”金逐流道。”怎麼又是又不是?”秦元浩訥訥
說道。”我,我想咱們去看看熱鬧,如何?”金逐流笑道。”我知道你是怕那小妞兒吃虧。
好吧,你既有護花救美之心,我當然只有陪你去了!”
秦元浩給他說破,臉孔更紅,說道:“金兄不可誤會,小弟只是可憐那位封姑娘。”她
的言談似乎還算正派,而且她是未曾下過山的,她爹爹是壞人,她可不是。”金逐流笑
道。”不用羅哩羅嗦的解釋了,這就去吧。”
兩人跳下大樹,秦元浩立即施展輕功,金逐流輕聲說道:“你要瞧好戲,不可讓他們聽
出腳步聲響。”當下,一手挽著秦元浩,風馳電掣般的往前飛跑,秦元浩只覺身輕如燕,腳
底似乎抹了油似的,滑不留足。
秦元浩的輕功在同門中被推為第一,他的師父也經常誇讚他的,如今方知天外有大,人
外有人。心裡想道:“這小叫化帶著我跑,還跑得如是之快,他若是一個人跑,只怕我的師
父也追不上他。怪不得他前晚潛入封家,將我救了出來,連文道莊和封子超那樣大有本領的
人,都沒發覺。”
不過一會,金、秦二人已是可以看見前頭那兩個漢子的背影,金逐流放慢腳步,在樹林
裡借物障形,和前面的人保持十來丈的距離。那兩個漢子在封家門前停下腳步,金、秦二人
則躲在山坡上的野草叢中。
那兩個漢子拍了拍門,他們本來擔心封妙嫦不開門的,可是封妙嫦嫦卻開門了。
封妙嫦一心等待秦元浩到來或者別人替他代求解藥,所以只要有人來拍門她都給開門。
不料開門一看,又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