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何某定效犬馬之勞。好,咱們趕快離開這
是非之地吧。”
金逐流笑道:“他們已經給我打得落花流水,難道還敢再來?”何建雄父女收拾了攤
子,急急忙忙便走,金逐流心裡雖不服氣,也只好提著玄鐵跟上。
何建雄並無內傷,休息過後,又服了小還丹,健步如飛,何綵鳳的輕功也很不弱,不即
不離的跟在她父親背後。不過金逐流走得更快,轉瞬之間,就越過了他們前頭。
何建雄已知道他手上提著的是玄鐵,憑著他的江湖經驗,一看就知這玄鐵沉重非常,而
金逐流提著玄鐵,自己還趕不上他!要他時不時放慢腳步,才能跟上,心裡又是詫異,又是
佩服。
三人施展輕功,一口氣走出二十多里,繞過了千佛山,出了濟南城外。何建雄鬆了口
氣,說道:“咱們可以歇歇了。”
金逐流說道:“那公子爺是什麼人,如此強橫霸道?他那兩個保縹,倒是江湖上的一流
角色,卻不知也何以甘心受他所用?”
何建雄笑道:“這公子爺的來頭可大著呢,他是曹振鏞的寶貝兒子。”
金逐流值:“曹振鏞是什麼人?”
何建雄詫道:“金相公從不過問外間之事吧?這曹振鏞官居文華殿大學士,正是當今的
相國哪!當朝兩個權相,滿人是穆彰阿,漢人就是曹振鏞。權柄是穆彰阿大些,但曹振鏞逢
君之惡,助紂為虐,專門給韃子皇帝出主意來欺壓漢人,罪惡也不在穆彰阿之下。”
清代相權分散,內閣大學士之職,在贊理機務,表率百僚,猶古之宰相。清初定製,其
數滿漢各二員,協辦大學士,滿漢各一員。然實權多歸於滿人大學士。
金逐流道:“原來如此。我從海外回來沒有多久,還未知道。”
何建雄道:“曹振鏞只有這個寶貝兒子,任他在鄉下魚肉百姓,胡作非為。他這寶貝兒
子喜歡練武,門下養有一班貪圖富貴的江湖人物,暗中也作朝廷的耳目。”
金逐流笑道:“早知如此,悔不該不打這公子爺一頓。好,到了北京,我倒要找他老子
的麻煩。”“
何建雄道:“金相公是要到北京去?”葉金逐流道::“正是。”何建雄道:“可是與
薩總管作壽之事有關?”金逐流詫道:“你怎麼知道?”
何建雄道:“請問你的這塊玄鐵、是不是從六合幫的手上奪過來的?”
金逐流道:“不錯。原來你也知道了這塊玄鐵的來歷。”這塊玄鐵是六合幫之幫主要送
去給薩總管做壽禮的,何建雄既然知道它的來歷,當然可以猜想得到金逐流此次上京是與薩
總管做壽有關,是以金逐流也就不用再問了。
何綵鳳又驚又喜,說道:“這就是史白都拿去巴結薩總管的玄鐵嗎?可不可以給我開開
眼界。”
金逐流道:“行呀,不過你可得小心拿著,玄鐵很重,別弄跌了。”
何綵鳳接了玄鐵,身子側過一邊,不由得嘖嘖稱奇:“果然真是寶貝。那串夜明珠雖然
價值連城,比起這塊玄鐵來,只怕還是遠遠不如。”何建雄笑道:“不,若是在薩福鼎眼
中,但看他會更喜歡那串明珠。”何綵鳳道:“爹爹說的是。”神色有點黯然,隨即把玄鐵
交還金逐流。
金逐流心裡想道:“他們對六合幫的事情倒是清楚得很,卻不知有何關係?”正想發
問,何建雄已先說道:“金相公,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六合幫中有個李敦,你可知道?”
金逐流笑道:“我和他正是道上的朋友。”何彩風登時眉心結解,連忙問道:“這麼
說,你和他是相識的了。卻不知是什麼道上的朋友?”問得有幾分稚氣,但喜悅之情亦已表
露無遺。
金逐流哈哈笑道:“他偷明珠、我偷玄鐵,我和他正是同道,偷的都是六合幫的東西,
不過,他的那串明珠已經拋下了無底深潭,卻是比不上我的運道了。”當下,把那次在徂徠
山上與李敦相遇的事情告訴了何家父女。
何建雄道:“多虧金相公幫他度過了一次難關、我正擔心他給六合幫的人捉回去呢,不
知他現在下落如何?”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