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談曇收起藥瓶,突然一臉嚴肅的問道:“我且問你,你覺得我的醫術如何?”
“挺,挺好的。”陳宛七又補了一嘴,“就是吧,再溫柔點就更好了。”
“我這都已經算是輕的,你也太怕疼了。”
“曇啊,你這麼厲害,平日裡怎沒見你給妃嬪們問診呢?”
“你想什麼呢?我能在太醫院裡做事已是姑姥姥顯靈了。”談曇拎起藥箱囑咐著:“你可以下地走走了,但也別太折騰。”
“那我送你。”
“拉倒吧。”
陳宛七腳還沒落地,談曇人已經離開了。
她挪著身子緩緩下床,扶著腰小步慢走,挪到窗邊已是滿頭大汗。
院裡靜悄悄的,她不敢冒然出去,隔著紙窗往外望,太陽底下似乎站著一個人。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掀開一絲縫隙,只探見一條銀魚的背影。
入宮以來,她只知翊坤宮同東廠不對付,從來沒見過西廠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哪邊的。
這人只在晚上來這屋裡,也不讓她看清面貌。
陳宛七下定決心想知道這位督主的容貌,路上碰見了心裡才有數。
到了夜裡,人家直接就不來了。
一連幾日,李祈安都沒在陳宛七面前露面,談曇倒是每天早上都會過來看她一眼。
陳宛七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談曇也不必親自來給她換藥,她就覺得與這小漳娘講話還挺投緣,忍不住過來看看,順便聊會天。
太醫院裡多半是年紀大的長者,老得牙都快掉光了,成日死氣沉沉,跑這來也能透口氣。
“咱倆還挺有緣,你是月港人,我爹也去過福建做官。”
“那你爹還在福建嗎?”
“我爹前兩年剛走。”
“啊……抱一絲。”
談曇淡然道:“我是個醫者,生老病死早就看淡了,凡人皆有一死。再說了,他走了也好,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太醫院。”
這話說的……
陳宛七發覺這姑娘凡事都看得很淡,就是個急性子,上手賊粗魯。
“曇啊,你見過這裡的西廠督主嗎?”
談曇頓時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他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