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我會的。”
繼堯目送著她回去,一轉身,眼底的溫情瞬間蕩然無存,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從來都是那冷麵無情的修羅。
鐵籠裡關押著朝堂重犯,白蓮教徒逃至北境燒殺搶奪,轉眼卻成為草原的座上賓,如今又淪為階下囚。
繼堯面無表情的走至車隊前,囚車裡的髒東西看都不曾看一眼。
“小子,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繼堯腳下一頓,漠然回應:“李自馨,你怕是耳朵不好使。我說過,就算你逃到天南地北也會逮到你。”
“哈哈哈哈!”李自馨狂妄大笑,“毛頭小子,你別得意太早,老子能弄死你兄弟,照樣能弄死你!”
“死到臨頭還嘴硬。”
“你那些個兄弟都是短命鬼,你倒是比他們有本事,這些年混得不錯啊,聽說還有了女人?給爺弄弄你家小娘子做鬼倒也快活,哈哈哈……啊——呃——”
長劍入頸未至命脈,李自馨頓時面露苦色大氣都不敢吭一聲,脖子將斷未斷,喉嚨將啞未啞,手腳束縛著鐐銬亦不能自殘,只能這麼一路痛苦的淌著血,運至京城送上斷頭臺的功夫還綽綽有餘。
大明與北部互市的訊息很快傳回京城,將那白蓮教餘孽押送回京的便是那位北鎮撫司的千戶大人。
繼堯從詔獄裡頭出來,徑直往國公府奔去,此時正黑著個臉站在大門前,路過的野狗避之不及,怕是三里之外又要聽到這對彪悍的父子扯著嗓門斗法。
繼堯如臨大敵般的踏入國公府,行至祠堂燒了根香,一轉身便撞見門口倚著個懶散的身影。
“呦,這誰啊?”朱時泰刻意打量道:“莫不是哪個朱家的野鬼飄回來認祖歸宗,敢問尊姓大名?”
“大哥,我有正事找你。”
“你可別亂叫,誰是你大哥。我那個弟弟啊是個不回家的東西,這青天白日能在府裡見到個人影,那可真是撞鬼咯。”
以前這話他也沒少打趣,繼堯全然不當回事,這回竟是讓他說得無地自容。
“大哥,別開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