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起當看他對樓雲夜氏皇族的血腥。夷滅九族!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此時我深刻的意識到,唯有天下一統,方是長久安寧,否則將永遠紛爭不斷。擴張、野心、慾望無止無盡,誰更狠絕、誰更殘忍,誰才是王者,才能支配天下。司慕贏站在了這至高無上峰巔之處,自是有他說不出的孤寂無奈與深涼。
即使明知這樣的危急情形,萬般無奈下,也只得按部就班的部署。
是以,司慕贏連夜急如了司慕政、朱雀、風將軍、水將軍及其他眾位將領於行館之中商議。最終決定,由於朝中事務繁複較多,是以派太子回朝監國,以控大局;風將軍、水將軍則留守定城;由朱雀領兵八萬前往駱城;此外,火速通知龍城之中的玄武糾集兵力,隨時待命增援。
一切均安置妥當後,我與司慕贏便帶上二十騎衛隊,準備了些許平民百姓的衣服,裝扮成普通的商賈之樣,抄山間近路,先行前往駱城布控全域性。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在六日左右便能到達。至於暗香,司慕贏也遣她隨同司慕政一起返回龍城,因為前方路途遙遠,已經要帶上我,再帶上她實是不便。
一行二十餘人,稍作準備便即刻縱馬出了定城北門,踏上了轉戰駱城的征途!
行軍三日,日夜兼程,翻山越嶺,露宿星野,甚是辛苦。只是司慕贏對我是照顧備至,有時晚上仍需趕路,我倦了便將馬兒交與其他的人,與他共乘一參,窩在他的懷中小憩,汲取著他的體溫,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異常滿足。
在第四日中午時分,我們終於出得這峰城的山林,進入了樓雲州的境內。越行便越是荒涼,放眼四周是一片蒼茫的黃色,地上踩的甚至都是些細軟的沙石。沒有人煙,到處都光禿禿的,偶爾能見上幾顆矮樹,卻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全身長滿了刺,半死不活的樣子,令人心生厭倦。
這裡的地形好似罐頭一般密不透風,太陽狠命的曬著大地,曬的是沙石滾燙,再將那熱氣蒸騰,周遭氣溫是越來越高,竟似夏日般煩悶與炎熱。沒有一絲風,也沒有一點涼爽的希望,方圓百里連個遮蔽納涼之處都沒有,漸漸的連馬兒都有些承受不住的聳拉著腦袋。
也不知行了多遠,終於前方現身出一處小土丘般的屋子,門口似支起了許多的帳篷,一展紅藍相間的旗幟垂掛在了有些彎曲的竹竿之上,無精打采的。依稀看得是個“茶”字。
我們快步前往,那裡確實是一處旅人落腳休憩的茶店,連連片片的有十幾間,父親是用沙土築成的屋子,牆上斑駁的泥土,在常年烈日的直射下處處裂幾了猙獰的口子。緊挨著牆腳之處,搭著長又厚的深色帆布以遮擋烈日,底下襬滿了桌椅,起碼能容納百人以上。
司慕贏雖是普通質地的黑布衣衫加身,卻絲毫掩蓋不了他的凌睿與尊貴之扡。一看他這舉手投足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常年作此營生頗為精明的掌櫃是忙迎上前來熱情的招呼,為我們挪出了座位,端上了爽口的麥茶,並差人前來牽馬前去飲水餵食。
他的不凡與英俊惹來周圍無數目光的側目,不論男女均不時的向我們這邊投來詫異的目光,想來人們一定是覺得如此俊郎霸氣的男人是如何會出沒於這樣的荒涼之地。
“咦?你說,最近這是刮的什麼風,出的什麼怪事。前些日子,方來了一名氣質超凡脫俗之人,帶著二十多名隨從。這今日又來一個更不凡的,咱這涼漠鎮什麼時候竟這麼熱鬧……”
掌櫃的似與小二在竊竊私語著。
“藍兒,一路很是辛苦吧,這裡前方不遠有個小鎮,今晚我們便能投店住宿了。”司慕贏有些憐惜的望著我,柔聲道。
“嗯!贏,你那麼照顧我,怎麼會辛苦呢。”我嬌笑著回道。
就在此時,一陣叮叮鐺鐺的駝鈴聲由遠漸近的響起,我有些詫異的回頭,卻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隊牽著駱駝的商賈正向這茶館走來,個個是異族打扮,戴著裘皮氈帽,穿著碎羊皮拼制而成的背心,身上掛著羊皮水代袋以及閃亮亮的牛刀等物什,手持粗壯的鞭子驅趕著那些駱駝。一臉的風沙與疲憊,個個是汗流滿面,似是穿越沙漠而來。駱駝的背上是綴滿了沉重的貨物,他們在離我們不遠處停了下來,隨著領隊的男人一聲吹哨,那些駱駝們齊齊屈膝伏身坐下。
掌櫃的一見又有生意上門,忙去迎接。
“贏,烏赫與皇朝邊境一直都是開放往來通商的嗎?”我調轉回頭問道。
“贏……”見他不回答,我又喚道。而他似是沒有聽到,正略有所思的望著方才來的異族商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