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直接找曹陽,但是他肯定會認出我,鑑於他曾經調戲過我,是以他必定不會相信我會出面幫他。而到了這個生死關頭,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妹妹的話,他才會相信。所以,此事除了惠妃出面,別無他想。
“為什麼要陷害劉亦宗?他乃一介人才,一介忠臣,為我龍朔皇朝盡心盡力,鞍前馬後,功不可沒,為何要陷害他?藍貴妃,我知你戰功赫赫,在朝中已是權勢滔天。你的才華,我等望塵莫及,只是不知你為何仍不滿足?非要將這劉亦宗拉下馬?”惠妃驚道,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本宮的事,你少管!你只需按本宮說的做即可。”我不耐的皺眉道。何為人才?何為忠臣?雍正帝曾說過,大清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最缺的是奴才。放眼龍朔皇朝,人才濟濟,缺了誰都沒有關係。一朝天子一朝臣,亙古不變的道理。劉亦宗,他也該下臺了。
“不行!陷害忠良之事,我決計不能做!”惠妃神情正肅,義正言辭道。
勾唇訕笑,我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假仁假義,故作清高,百看皆令人不順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惠妃,如今,本宮的手中掌握著刑部的權利。怎麼,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讓你的情人嚐嚐那酷刑的滋味了?”我出言威脅道。她終是有軟肋在我的手上,我絲毫不擔心她不妥協。
“啪”的一聲,惠妃此時正端起那喝茶的杯子,卻在聽到我這話時,雙手一抖,瞬間跌落在地。上好的白玉瓷是應聲而裂。驚慌錯亂浮上了她的眼,果然她是在乎的!
“惠妃姐姐?”此時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尖細女聲從內室傳來。
心中一驚,竟然還有旁人在場!我也太大意了,難怪這案几之上有兩盞茶杯,我看到了卻忽略了。騰地站起身,我直闖入內堂,一見,裡面的卻是水修儀。小巧的鼻樑,紅潤潤的雙唇,明豔若桃花的臉,柳眉吊梢眼,眼角的勾魂痣是風情萬種,水蛇般的細腰,盈盈一握,媚態橫生。
銳利的眼神掃過她,我冷笑著問道:“剛才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我……沒有。”她支支吾吾的答道,心虛的表情卻是洩露無疑。
惠妃此時已然跟進在了我的身後。回頭朝她投去一抹嘲笑,我語出譏諷道:“哦?你什麼時候換了新歡?”
“休得胡說!”她薄怒,又道,“水修儀只是與我聊了一上午,頗為累了,順便在本宮這裡小憩午睡而已。”
“哦!”我故作意味深長的說道,冷冷的瞥過水修儀,眼底的寒意讓她瞬間凍結在了原地,不敢喘氣。
“她聽見了我們的事,你說該怎麼處置她呢?此事本宮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還有第三個‘活人’知道!”我寒聲道。刻意強調了“活人”那兩個字。森冷的語調使水修儀頃刻間臉色慘白,雙唇再無一絲血色。
“她應該不會說出去的吧。”惠妃起初有些想護著她。
“本宮做事從不留隱患!惠妃,你的哥哥,還有你的情人,如今命都在本宮的手上,只是將劉亦宗拉下宰相的位置而已,本宮不會做的太過分!這筆交易很划算,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沒得商量。
“好!”惠妃終是咬牙應道。我就知道她亦是人,怎麼可能不為所動,看來還是自己心愛之人更為重要,她倒是重情重義。
“那麼,這個水修儀,就交給你處理了。本宮還不想髒了手!”我執起如玉般的雙手,輕輕拂過那純金的指甲套,兀自欣賞著自己的大紅丹蔻,口氣輕鬆的似在聊天。
這個水修儀,生的太美。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看她那個媚樣,一想到她曾經和司慕贏在床上翻雲覆雨過,我就覺得心中特別的堵,鬱悶的緩不過氣,從不知自己的獨佔欲竟是這麼的強烈。這女人,心思也不正,送什麼“十全大補湯”勾引我的男人,囂張不知收斂,留著總是禍害,就算她現在沒有害過我,誰能保證將來她不會成為第二個依妃呢,將來我還有我的孩子要守護。路還很長,一切隱患,就讓我藉此機會一併清除,毫不留情。
“怎麼處理?”惠妃也似狠下了心,凝眉問道:“要不,將她打入冷宮?”
冷宮?聞言,我又是狂笑一陣,語氣囂張的說道:“本宮沒有聽錯吧!打入冷宮?本宮不以為現在你們的處境與在這冷宮之中何異?”得意的眼神望向水修儀,又開口諷刺道:“難不成,你還期待著能重回皇上的懷抱?”
“你們……你們……”水修儀慘白著小臉,驚懼的說不出話來,伸出一手顫抖著指向我與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