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2 / 4)

小說:鏡花緣 作者:丟丟

,真真委屈,你們暫且鬆手,讓我做個香爐樣兒給你們看。’眾蟾果然一齊閃開。他把三足立在地下,把腰朝上一拱道:”諸位請看,難道香爐不是三隻腳麼?‘說罷,他就勢想要逃走,連忙將身一縱,遠遠落在地下;誰知不巧,恰恰將嘴碰在一堆糞上,眾蟾看見一齊笑道:“好了!如今蟾吊新添一副色樣了!’他忍著臭氣問道:”請教諸位:這副色樣叫做甚麼?告訴我,我好添在譜上。‘眾蟾道:“叫作”狗吃屎“。’”說的眾人笑個不了。

玉蟾聽了,望著紫芝只管冷笑。紫芝道:“妹子實在一時疏忽,忘你大名;若要記得,怎敢犯諱!我嘗聽得銀蟾姐姐說,小瀛洲四員猛將都敵你不過,妹子還敢放肆麼?”

玉蟾把手伸出道:“姐姐,你拿手來試試,妹子何嘗有甚麼力量。”紫芝嚇的連忙跑開道:“姐姐莫給我苦吃,我還到各處替寶雲姐姐照應客哩。”說著,去了。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打雙陸嘉言述前賢 下象棋諧語談故事

話說紫芝懼怕玉蟾,連忙走開,來到雙陸那桌。只見戴瓊英同孟瓊芝對局;掌紅珠、邵紅英、洛紅蕖、尹紅萸在旁觀局。掌紅珠道:“當日雙陸不知為何要用三骰。與其擲出除去一個,何不就用兩個,豈不簡便?妹子屢次問人,都不知道。其中一定有個緣故。”

孟瓊芝一面擲骰,一面笑道:“據我看來:大約因為杜弊而設,即如兩個骰子下盆,手略輕些,不過微微一滾,旋即不動;至於三個骰子一齊下盆,內中多了一個,彼此旋轉亂碰,就讓善能掐骰也不靈了。況雙陸起手幾擲雖不要大點,到了後來要冤時,全仗大點方能出得來。假如他在我盤,五梁已成,我不擲個六點,只好看他一人行了。以此看來:他除大算小,最有講究的。”尹紅萸點頭道:“姐姐議論極是。古人制作,定是這個意思。我還聽見人說:雙陸是為手足而設。不知是何寓意?”戴瓊英道:“他是勸人手足和睦之意,所以到了兩個、三個連在一處,就算一梁,別人就不能動;設若放單不能成梁,別人行時,如不遇見則已,倘或遇見,就被打下。即如手足同心合意,別人焉能前來欺侮;若各存意見,不能和睦,是自己先孤了,別人安得不乘虛而入。總要幾個連在一處成了粱,就不怕人打了。這個就是‘外御其悔’一個意思。”洛紅蕖道:“可見古人一舉一動,莫不令人歸於正道,就是遊戲之中,也都寓著勸世之意。無如世人只知貪圖好玩,那曉其中卻有這個道理。”

紫芝道:“瓊英姐姐且莫擲骰,妹子說個燈謎你猜:”三九不是二十七,四八不是三十二,五七不是三十五,六六不是三十六:打一物。‘“掌紅珠道:”我猜著了,可是’十二‘?“紫芝道:”’三九‘、’四八‘、’五七‘、’六六‘,湊起來都是十二,姐姐猜的真好。但妹子剛才有言在先,打的是個物件,請姐姐把’十二‘取來看看,如果是個物件,就算姐姐猜著。“紅珠不覺笑道:”呸!我只當是個數目哩。“邵紅英道:”可是’雙陸‘?“紫芝笑道:”這個猜的卻好。至於是不是,且等我看看花湖再來回覆。“

於是走到海棠社。只見酈錦春、言錦心、廉錦楓、卞錦雲四人在那裡看花湖;哀革芳、葉瓊芳在旁看“歪頭湖”。廉錦楓見紫芝走來,連忙叫道:“姐姐來的正好。妹子輸的受不得了!我這初學的花湖,如何上得場!剛才我求萃芳、瓊芳二位姐姐替我看兩牌,誰知他把‘麼六’、‘二三’、‘四六’認作雜花,成了下去多參與其中討論。,倒被他們割了一個耳朵。姐姐替我看看罷,今日被這‘三公’、‘三才’,頭都鬧昏了。”紫芝道:“怎麼如今花湖忽又添出三公、三才,這是怎講?”錦雲道:“何嘗添什麼三公、三才。只因錦楓姐姐頭一次起了一個雙張,做了一回老相公;第二次補牌又多補一張,又做一回老相公;第三次下家還未起脾,他又多起一張,又做一回老相公:一連做了三回老相公,因此他叫做‘三公’。”紫芝道:“三才又是怎講?”廉錦楓道:“紫芝姐姐未曾讀過《三字經》麼?”紫芝道:“《三字經》上有句:”三才者,天地人。‘怎麼沒有讀過。“

錦楓道:“妹子每牌總是天、地、人三個單張在手,偏偏又是肚子,又不敢打,所以打了半日,還未成得一牌。剛才好容易叫六頭,偏偏又被上家攔成。”哀萃芳道:“那牌原是姐姐自己打錯。”紫芝道:“怎麼打錯?”葉瓊芳道:“他手裡只剩一對天牌,卻把長三打出去,恰好錦心姐姐六張開招,一連補了三張麼三,又是一個六張,這也罷了,末尾還補二三一坎,恰恰湊成一封,及至錦心姐姐再打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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