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功,虛費銀兩,即將王妃留在此處,日後照數拿銀來贖。國舅以為何如?”國舅聽了,滿心歡喜道:“主上如此辦理,既不虛糜帑項,又安眾民之心;倘河道成功,也除通國大患:真是一舉兩便。”國王道:“你就照此辦去。”
國舅來至迎賓館,見了唐敖,彼此敘了寒溫。原來這位國舅姓坤,年紀不滿五旬,聲音面貌,宛如太監。二人茶罷。國舅道:“昨日眾百姓齊集朝門,備言貴人因念敝邦水患,特來救援。老夫適值朝中有事,不能趨陪,多有得罪,尚望海涵!至令親因在王府賣貨,忽染重恙,現在仍來獲痊,俟略將養,自然即送歸舟。至立王妃之說,系小民訛傳,斷斷不可輕信。但但河一事,不知貴人有何高見?”唐敖道:“貴邦河道受病之由,小子尚未目睹,不敢謬執臆見。若論大概情形,當年治河的,莫善於禹。吾聞禹疏九河,這個‘疏’字,卻是治河主腦:疏通眾水,使之各有所歸,所謂‘來有來源,去有去路’。根源既清,中無壅滯,自然不至為患了。此小子愚昧之見,將來看過河道,尚望國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