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李太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問道。“他已經遞摺子了?”
“沒有,他向馮公公表示過。”
“不能讓他卸職,朝廷少不得他。”
“可是,他病得這麼重,像昨夜叫化子鬧事,他抱病處理,徹夜不眠,今天在恭默室,他疼得差一點昏死,兒見了,的確於心不忍。”
“唉,為何好人都不……”李太后本想說“好人都不長壽”,想想這話不吉利,又咽下了,改口說,“只要張先生活著一天,這宰輔就不能換人。”
“兒記住母后的話。”朱翊鈞經此試探,探清了母后的心思,便道,“想想也是,張先生這一病,多少人又生了妄想,覬覦首輔的位子。”
“眼下大臣中,誰有這個能力?”李太后嘴一癟,不屑地說,“麻雀兒生鵝蛋,能成嗎?”
一句俏皮話逗得朱翊鈞一樂,也湊趣兒言道:“大臣中,多數人都是小氣相。”
說到這裡,母子二人都會心地笑起來。這時李太后吩咐侍女送來一些茶點。吃過後,李太后命在花廳裡服務的內侍都盡行退下,然後對朱翊鈞說:
“鈞兒,方才說張先生的事,只是順便提及。其實,今天找你來,為孃的另有一件事要問你。”
朱翊鈞本以為正事已經談畢,正準備閒聊幾句告辭,聽母后這麼一說,他一顆心頓時又提到嗓子眼上,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問:
“不知母后要問何事?”
“皇后住在坤寧宮,你多久沒去了?”
“大概有……三天吧。”朱翊鈞臉紅紅地支吾道。
“三天,三個三天都不止吧。”李太后盯著兒子,嗔道,“小倆口成婚都三年多了,為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