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緊緊靠在胸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空???
天知道,他忙得連腳都快用上了。
三月頭的人代會上,劉衛林如願當上了省裡的一把手,各級領導班子通通來了個大換血。於是,拉關係和搭橋樑的飯局、球局一個接著一個。這段日子,他幾乎每天在省城和H市間來回奔波,花在路上的時間,一天中起碼有5個小時以上。
本來,他在那邊有套高階公寓房,要過個夜什麼的,根本不成問題。可是,他怎麼能放得下心愛的人呢?
說來,金在中不知道,他住了多少天的醫院,鄭允浩就跟著陪了多少天的夜。每個晚上,他總是急匆匆地趕來,一個人站在門外,透過扇小小的玻璃窗,痴痴望著病床上蜷縮的瘦弱身影。有時,一立就是兩、三個小時,也不覺得累。
而小在動手術的那天,他始終守著。當病人被推出來時,因為麻醉劑過敏,而用了大量的鎮定劑,蓋著白布的身體一動不動的,毆打後那一處處青紫色的淤血,還留在慘白的嘴角和麵頰上,毫無生氣的樣子,就象個破敗的娃娃。
他哭了,很狼狽,卻不想掩飾。
正陷在傷感的沉思中,金在中的一番話猛然把他推到了困境邊緣。
“鄭允浩,我找到活兒了,打算明天就去見工,是在一家雜誌社打雜,那個,樸有天有股份的。”
“你說——什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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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同意了金在中的要求,卻不見他標誌性的賊笑,而是甩了一個陰沉沉的鐵板臉。
鄭允浩啞然失笑,難不成這是考驗自己的把戲呀?混小子,住院的時候都看的什麼電視啊,盡學些無聊的東西。
不過,他確實沒那麼放心,也沒那麼大的度量。
所以,當十幾張照片零散地攤在辦公桌上時,鄭允浩一一仔細地過目,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直接冷凍結冰。
彪子挑的兩個手下技術真不賴,竟然能在眾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搶足鏡頭,雖然是偷拍的,可畫面卻相當清晰。
這家雜誌社出版的是所謂的時尚畫刊,專門給愛追流行趕時髦的大小白領消遣著看的。金在中真是象他所說的,打雜的小弟一個,跟著外景隊,全城各處的亂跑。
照片中,他有的是在打遮光板,白色的幕布比人還大,瞧不見他的臉,只有底下透出草綠色球鞋的邊,鄭允浩肯定了那個小傢伙,是他的在。
還有的,是他幫化妝師打下手,幫模特兒和工作人員遞水遞飯盒……
鄭允浩沒好氣的自語:“臭小子,我捨不得使喚你,倒讓外人糟蹋個夠!”
而最後附上的那幾張,鄭允浩反反覆覆看了好些遍。
背景不盡相同,右下角的日期也表明了,是在不同的日子所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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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角都是同樣的兩個人,金在中和樸有天,或前後、或左右的靠著。男孩清俊的笑臉很燦爛,對身邊的男人,一副熟捻而親近的樣子,讓鄭允浩嫉妒得抓狂。
原來,最濫、最幼稚的方法,卻是最有效的。
他真想把這些證據扔到金在中的臉上,痛痛快快地發一頓火。
“在,你贏了!你想讓我難過、心傷,你做到了!!”
可最終,鄭允浩還是強壓下了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心緒不寧的委屈,綿綿地越積越多。
實在憋不住了,他只能跑去大陸那裡吐苦水。
“溝通,鄭允浩,溝通懂嗎?”大陸好言好語,“有什麼話,就直接問他啊。”
“問了,”他面色鐵青地切齒,“問他是不是還愛樸有天。”
“哦?”大陸好奇著金在中的回答。
“這小子說,或許愛,或許不愛,可忘不了是肯定的。”鄭允浩提高了嗓門,“我差點沒活活被他氣死。操!前一鐘點還說愛我呢。大陸,你說,我為啥就遇到了這麼個剋星啊??”
大陸非常不講義氣地附和:“活該!不是你自己感嘆的?這都是命!而且,也該有個人來殺殺你的威風,讓你傷傷腦筋!!”停了停,他又認真地說道,“鄭允浩,小在還是個孩子,你要耐心點,除了等他長大,等他成熟,沒有其他的選擇。要麼,你就放棄,放自己、也放他自由。”
“大陸,我他媽的怎麼就越活越窩囊??”鄭允浩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說話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沮喪和無助,“整天就被小破孩和太子爺牽著鼻子,廢柴一個!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