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去黴氣,“不近家門先近K門”,唱歌吃飯地玩了幾個小時,才意猶未盡地叫車把人送到家。

隱在公寓大堂的角落,鄭允浩苦笑著嘲弄起自己,居然也有重蹈樸有天覆轍的一天,只能偷偷躲入陰暗中,遠遠看著少年和清純美麗的女孩,那樣敞開心懷地大笑,沒有憂愁和煩焦,就是普通的,快樂的20歲男孩青春飛揚的樣子。

“在,或許這樣,才是適合你的生活……或許我閃遠點,你才會過得順心順意……”

一剎那,鄭允浩管不住心口深深的刺痛,真的想要放棄,卻是那麼樣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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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晚間就餐高峰,店堂裡的顧客三三兩兩,金在中笑容可掬地站在收銀機旁,眼神卻一個勁地往斜裡飄。

“小在,薯條好了,你給23號送過去吧。”小紙袋往托盤裡一擱,同事順口囑咐了一句。

他楞楞,有點不情願,又有點不安神地走出櫃檯,慢吞吞地把東西放在鄭允浩的桌上。一抬頭,發現對方稍微靠了前,兩個人的臉一下貼得很近。

男孩晶瑩清亮的眼眸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扇動地讓人心癢癢的。可一開口,依然是刺都豎起的小刺蝟,戳人心肺:“靠!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呢??別逼我在這說滾啊!!”

“對不起,在,今天是許醫生約我談事的……不是,故意要來煩你。”

正說著,另一位主角微笑著走來,拍拍金在中的背,與鄭允浩打了個眼神的招呼,很有默契地插進話頭,“小在,不好意思,我要份套餐,你幫著拿來,好嗎?謝謝!”

金在中恨恨地盯著那張安然無辜的臉,真是狡詐的小人,連許醫生都要利用,哼!

“對了,鄭允浩,那天把人送進醫院後,你怎麼就走了?我還一陣好找呢!”許傑先聊開來,“小在,我看他,挺失望的。”

鄭允浩低聲回了句,“失望總比痛心好……”腦中又回憶起當日的情形,只想趁著上班出門的時機,看一眼心愛的人,卻沒準備地遇見匆忙駕車趕來的醫生,說是小微急哭了地打電話給他,讓他第一時間來救人。

鄭允浩一聽就待不住了,衝進大堂後,連電梯都沒耐心等,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十樓,焦躁地拍開門,也顧不上向一臉驚疑的小微解釋,對著房門大開的臥室而去,一把抱起昏沉沉的金在中,視線觸及到少年蒼白無助的臉,那一瞬,他真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頓,毫無疑問,是自己的那番強勢逼迫,又傷到了已如玻璃般脆弱的身心……男孩的倔強和堅決,是用什麼樣的代價換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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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傑看他隱約透出追悔莫及的神色,似是瞭然,“希望小在也能明白你的心啊,鄭允浩。”

接著,他轉到了正題,語氣很是鄭重。

認真聆聽了他的請求,鄭允浩沒馬上答應,而是猶豫著措辭問了句,“這件事,你和小微商量過嗎?為什麼一定要出去,還跑那麼遠,到德國??”

許傑不想掩飾什麼,他苦笑著,無奈而傷感,“去德國是他提出的,說是要在我待過的地方生活。其實這樣也不錯,我那兒還有幾個好友,可以幫著照應。況且,我太太身體並不太好,我沒多餘的精力再……再照顧好小微。或許,走真的比留要來得好,就象你剛才講的,失望……總比痛心好。”

“既然你們都談妥當了,我一定會幫這個忙,你就放心吧。”鄭允浩不經意看了看正和女孩談得熱乎的人,“只是他走了,你真就捨得?”

“這是很困難的選擇,鄭允浩。”許傑用手撐著額頭,來回摩挲,心越來越沉,痠痛不已,“不能傷害,和不願意傷害,你卻只能選一個,怎麼辦??我沒用,我對不起小微……我不能辜負那個放棄了很多,始終無怨言陪著我的人,如果丟下她,我這一生都不能安心!”

“那你呢?你自己的快樂和幸福,都不考慮嗎??”

“我?根本沒資格談快樂和幸福吧……從不應該動心、不應該移情的那刻起,就沒資格了!!”

快要收工了,金在中的注意力還時不時聚集在絮絮談話的兩個男人身上。

而一直被小混混騷擾的女孩,使勁拖他往裡去,急著更換工作服,“小在,你答應送我的,快點……要不,就得遇著那幫色狼了!”

說來,他上回已經和那夥人照過面了,三四個痞氣無賴的小男孩,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年少時的自己,原來在別人眼中,確是那樣一個惡劣的存在!

可至少,他們一幫人,不會去調戲、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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