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分號,別的州縣你有沒有認識的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保個媒啊?”
祝藥櫃道:“嘿嘿,認識的官宦世家書香門第是有那麼幾家,說句老實話,小郎中一上來就告訴人家要納妾,而且一納就是三個,我可不敢保證有哪家閨女願意給你們家。我弄得鼻子灰倒也沒什麼,這張老臉無所謂,只是耽誤了事情,而且,我倒也不是看不起這些人,說實話,這些閨女,我真沒有看得上眼配得上你家小郎中的。我很看好小郎中,他醫術之高,照我看,連惠民堂的倪大都未必比得上他這正妻一定要娶好。”
這幾句誇獎讓左貴老爹又是惶恐又是高興,所謂高處不勝寒,真要這樣,找媳婦若要挑好的,那隻怕就更難了,苦著臉嘆了口氣。
旁邊祝藥櫃當年一起撐船的老夥計,是酒肆的掌櫃,姓杜,這杜掌櫃開的酒肆,自己就生性好酒。每天清晨都要先喝上二兩才出門,在茶肆喝茶,人家在茶水裡加鹽加香料,他在茶水裡加酒,所以一整天都是醉醺醺的,。聽了他們這話,眯著醉眼道:“小郎中既然這這本事,該娶個公主才是”
“公主?”祝藥櫃嗤的一聲笑,“你當公主那麼好娶啊?那是給金榜題名的狀元爺準備的。再說了,都是自家人,我也說句實話,我還真不贊成小郎中去娶公主”
“這是為啥?”杜掌櫃道。
“你想啊,小郎中這脾氣,一上去就跟人家公主說:‘餵我可告訴你,娶了你之後,我可要立馬納妾,而且一納就是三個。你樂不樂意啊?——結果會怎麼樣?”
杜掌櫃手在脖子上一橫:“咔嚓唄”
“那是,所以,娶了當公主的,納妾只怕就難了,連偷偷摸摸的都不行,萬一被公主知道了,跑皇帝爺那裡一哭,就算不把駙馬爺宰了,只怕三個姑娘都得賜死”
“對對,這話對,看來這駙馬爺威風是威風了,卻也少了很多滋潤喲。特別是小郎中這樣的,已經有三個擺在這了,就更不能當駙馬爺去”
左貴老爹笑道:“咱們這是杞人憂天,忠兒不參加科舉,甚至連京城都不去,如何能當駙馬爺。”
祝藥櫃一拍大腿:“這話倒提醒了我,——上京城啊京城達官貴人書香門第那不滿大街都是啊?只要不找公主,不找郡主,找個一般官宦人家閨女,先託媒好生說說,還是很有希望的”
“有什麼不行的?京城,天子腳下,害怕了?甭怕京城的人也是人,也吃五穀雜糧,生的女兒也是有鼻子有嘴巴的,怕什麼?你們是去求親,又不是去搶親有什麼好怕的。”
左貴訕訕笑了:“在這吧,我們貴芝堂也算是開了多年的老字號了,忠兒這擁軍楷模別人家差不多的也都知道,可是到了京城,有幾個人知道啊?人家怕不會把我們當騙子告官喲。”
“哈哈哈,左郎中,平素我看你冠冕堂皇的很有氣勢,怎麼這會子認慫了?你們如果願意去京城相親娶兒媳婦,那這麼著吧,我恆昌藥行在京城也認識不少藥行藥鋪,其中的‘濟世藥行’的鮑掌櫃,是我老哥們,我們經常都生意往來的。我寫封引薦信給你,引薦你們,由我給你們作保,再請鮑掌櫃他們託媒說親,人家應該相信了吧?如何?”
左貴老爹大喜,拱手稱謝,回頭對左少陽道:“忠兒,你覺得呢?”
左少陽知道,這件事現在是當務之急,得先辦了,把終身大事解決了之後,再考慮別的,而且祝藥櫃說得對,只有去京城這種大地方才有更多的選擇。便點點頭:“行啊。”
“那好,那咱們可就說好了我回去就給你們寫保薦信”
桑小妹聽說左少陽要去京城求親,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更不知該說什麼好。
有了這個打算,左貴老爹很是高興,回到藥鋪跟妻子梁氏這麼一說,梁氏也很高興,商量之後,決定事不宜遲,第二天就起身去京城。左貴老爹親自陪同。
左貴老爹還義正詞嚴地指出,在合州的教訓絕對不能再犯。相親時可以提將來如果想納妾,看看對方的反應,但絕對不能再直截了當說已經放著三個美妾在家等著一年後過門。會把人家嚇跑的。
但是左少陽只答應了說話委婉一點,卻沒有答應不說納妾的事,這對他來說是原則問題,絕對不讓步。左貴也只好由他。
因為左貴和左少陽都要進京,藥鋪自然只能暫時停業,為了香火大計,這也是沒辦法的。
店夥計丁小三分了二十畝地,但是他從懂事就在藥鋪當學徒,所以自己不會種地,便租給了別人種,自己仍舊在貴芝堂當夥計。
貴芝堂不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