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豈敢違抗,便拿了一根珍珠翡翠金簪為作採。定下了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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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左少陽怒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商量當初就說過的,我的婚事必須我做主”
“有什麼好商量的?這是聖旨是必須接受的,莫非你還想抗旨不成?”
“抗旨又怎麼了?我不要娶妻,我已經有妻子了”
“聖旨說了,讓你並嫡皇上的恩典,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
左少陽簡直氣瘋了,皇帝李世民顯然已經預見到自己很可能不會答應去給他治病,所以留了一手,招自己為駙馬。連女兒都給了自己,自己還能不替他治病?左少陽將聖旨往桌上一拍:“這件事沒有經過我,這門婚事不算數”
“令尊已經接旨,並納采為禮,兩家婚事已定,何來反悔?”
“我不管反正沒經過我,就不算數這指婚聖旨,我不遵守”
左少陽胸脯一挺,道:“別的可以遵守,婚姻大事,只能我自己做主”
長孫皇后柳眉微蹙,不溫不火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由兒女做主的?”
左貴瞪眼道:“是,但是那是尋常婚配,自然聽你的,可是這是聖旨,是皇帝的恩典,怎麼抗旨不遵?”
“好,你遵好了,反正我不娶”
“你”左貴嘭的一聲重重地拍在桌上,“你這逆子你……你……”
左貴臉色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捂著心口,手指頭不停哆嗦著,指著左少陽,然後頹然一歪,仰面就倒。虧得梁氏見狀不對,趕緊扶住,將他放在交椅上,一疊聲的呼喚著。
左少陽急忙過去察看,只見父親雙目緊閉,緊緊抓著心口衣襟,眉頭緊皺,面色蒼白,冷汗淋漓,痛苦異常。急聲道:“父親,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心口痛?讓我看看”
左少陽說罷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左貴奮力一抖手,將他的手甩開:“不要你管你這逆子”
就在這一抓之下,左少陽已經感覺父親手腕冰涼,心中更是一沉。
梁氏一邊替左貴撫摸著胸口,一邊垂淚道:“忠兒,你爹這是老病啊,你就少說兩句,讓你爹寬寬心啊”
左少陽道:“父親這病,多久了?”
“唉好些年了,自從你去了西域,你爹天天唸叨你,盼你回來,一聽說有人打那邊回來的,都要去打聽打聽,得到你的一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上好多遍。時時問你咋還不回家,這一來二去的,就落下了這心口痛的病根,一直吃藥養著,時好時壞的。”
“父親……”左少陽心中發酸,當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親擔憂的頭髮都全白了,父親擔憂自己,落下這心痛的病根,他心中愧疚,又伸手過去抓住左貴老爹的手要診脈,左貴又要甩開,梁氏忙按住道:“老太爺,您就讓忠兒看看吧”
喬巧兒等幾個兒媳婦咕咚全跪在地上,哭著道也勸左貴。左貴這才長嘆一聲,放鬆了手。
左少陽凝神診脈,發覺父親左貴的脈象沉細,心頭便是一沉,這預示著很可能是心腎陽微的胸痺心痛危症
左少陽又望了舌象,見舌紫黯,而且口唇青紫,印證了脈象的危症,更是心中如放了一塊大石頭一般,低聲問道:“父親是否感到胸悶氣短?心痛徹背?”
左貴長嘆一聲:“是,沒錯,為父這是心腎陽微,乃是絕症,已經時日無多了”
左貴老爹得到左少陽指點醫術之後,醫術大進,加之自己這病已經綿延十數年,都是靠左少陽留下的醫書的醫方治療才得以延續,今年發覺病情日重,而左少陽一直沒有回來,心中傷感,以為死前也見不到兒子一面了,想不到左少陽終於趕回來了,心中歡喜,卻沒想到皇帝賜婚,兒子當面頂撞自己,不肯遵旨迎娶公主,氣得左貴全身發抖,激起了舊疾。
左少陽知道,胸痺心痛中的心腎陽微屬於危症,很是棘手,一旦治不好,心腎元陽暴脫,就會危及生命。可旦發夕死,也稱為真心痛。這種病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激動,情志失調,氣機失和,都會引發加重病情,在重症情況下,情緒的異常激動甚至可以導致猝死
左少陽離開十五年,根本不知道父親患有這麼嚴重的心臟病,很是後悔剛才著急之下頂撞父親,才讓他這麼著急病發。現在症狀來看,唇甲面色青紫,大汗淋漓,四肢厥冷,脈沉細欲絕,這是心陽欲脫的危候必須儘快回陽救逆固脫。
左少陽回頭對喬巧兒急聲道:“快,拿參附丸來”
“我……我懷裡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