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繕。
衢州官衙都是隋朝時代修建的,大唐建國之後,一直對外對內用兵,還顧不上大規模的國內建設,因此衙門都很破舊,站在大堂下,竟然滴滴答答往下漏雨,抬頭看去,又不知道是哪一塊漏。地上都是溼漉漉的東一灘水西一灘泥的,衙門大堂的長條几案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好長時間沒有升堂了。兩邊立著的“迴避”“肅靜”之類的牌匾歪歪斜斜有些胡亂地散落著,水火棍大多已經油漆斑駁脫落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皂隸從倉庫搬了十幾床鋪蓋墊褥來,放在大堂上,這些鋪蓋都散發一股子黴味,看樣子是在倉庫裡放了很長時間,江南的梅雨又很厲害,東西捂久了,逢頭也不拿出來晾曬,自然是一股子的黴味,而且伸手一摸,感覺好象摸在青苔上一樣膩滑,不禁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梅雨季節過來的被褥就是這樣的,老是覺得曬不幹一樣。
看樣子,這些被褥放在倉庫裡,過了一個梅雨季節卻不拿出來曬,所以才成了這個樣子。現在也沒辦法,再要晾曬,沒有日頭也來不及了。只能將就一晚再說。
司兵讓皂隸們負責鋪地鋪,還搬來了不少屏風,把大堂隔成幾個隔間,這樣住起來相對有了自己的空間,也有了一定的隱蔽性,看上去就比大通鋪舒服多了。左少陽連聲稱讚這司兵會想辦法。
清妙子突然發現大堂一側的一根大立柱上有一塊暗紅色的斑痕,伸手摸了摸,又擦了擦,問道:“司兵大人,這是什麼啊?”
司兵臉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勉強一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來之前就有了,可能是什麼東西弄髒了吧,沒擦乾淨。——左大人,卑職預備了一桌酒宴,給您和孫老神醫等諸位接風洗塵。就在衙門外面的酒樓。”
左少陽拱手道:“司兵大人太客氣了。”
“哪裡,應該的,刺史大人他們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