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充路資的,實不得已,只能等將來再行報答。”
梁氏和左貴互視一眼,梁氏道:“要不,我這就是跟忠兒說說,他跟巧兒挺談得來的,說不定聽說巧兒要走,就答應了呢?”
“不必了。”喬老爺把心一橫,把牙一咬,“這個……說實話吧,原先這門親事,也是飢寒交迫之下迫不得已,既然兩個月令郎都沒有表示,還是作罷吧。”
“忠兒是被困在了絕頂之上,回不來,沒辦法表態啊……”
左貴已經看出來對方存心悔婚了,淡淡一笑,對梁氏道:“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喬老爺看不上咱們家,這門親,不結也罷。”
喬老爺夫妻很是有些尷尬,起身道:“左郎中,老朽實在對不住之至”從懷裡取出一疊文契,遞了過去:“這是老朽的四十畝良田的田契。請笑納。——另外,能否將商定好的一斗五升路途乾糧也一併給了老朽一家,好趕往京城?”
上次也說好了,如果不能成親,要算飯錢和醫藥費的,喬老爺家用四十畝田衝抵,價值八十貫,而他們三人兩個月在左家都是按未來媳婦親家對待。
其實喬老爺說的價跟當初他們一家人商定的將來如果結親不成,就用良田衝抵飯錢的價差不多,甚至還多十貫,但那是他們按三折計算的,是他們家裡人才知道的“內部價”,如果他們自己說出來倒也沒什麼,現在喬老爺提出要用這麼低的價衝抵這兩個月的飯錢,就讓左貴氣不打一處來了,——這兩個月的糧價是十五貫一斗,還沒地方買。算下來,每人每月兩鬥米,總共十二斗,價值一百八十貫,也就是說,只用了零頭不到就像衝抵左家的債,而且,這還不算給喬巧兒治療腿傷的醫藥費和一斗五升的路上乾糧。
左貴很生氣,有心不要這四十畝田,可是想著自己夫妻二人餓得浮腫了,把糧食拿給他們吃,現在兒媳婦飛了,還不要飯錢的話,這虧也吃大發了。該要的還是得要回來。所以左貴轉身回來,接過了文契,道:“我左家說定的事情,絕不會反悔,這一斗五升乾糧,我立馬給你們就是。”
喬老爺大喜,忙找來紙筆,寫了轉讓文契,簽字之後遞給左貴,左貴二話不說,提筆寫了。然後把文契收入懷中。拱手道:“恕不遠送”揹著手揚長而去。
梁氏歉意一笑,也跟著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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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夫人感到有些難堪,低聲對喬老爺道:“老爺,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什麼過?”喬老爺瞪眼道,“得虧他們以前不答應,正好借坡下驢,咱們是什麼樣人家?他一個小小郎中,能配得上咱們家嗎?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現在正好兩下罷手,誰也不欠誰的趕緊走到了京城,還愁給巧兒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
“是是,不過,就怕巧兒……我看巧兒對這小郎中還是有些意思的……”
“別告訴實情她啊就說小郎中不樂意,這親事吹了咱們用田地衝抵了欠的情,這就行了”
“哦……”
原先喬老爺夫妻商議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把想法告訴女兒,回來之後,只說了立馬走人,並告訴喬巧兒,左家不同意這門親事。喬巧兒本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跟左少陽也相處時日不多,並沒有建立多少男女感情,有的更多的只是病患對有德醫者的感激之情,如今聽說左家不答應這門親,並不覺得傷心,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梁氏將說好的一斗五升糧食送來,又另外塞了十個煮好的鴨蛋給巧兒,讓她路上吃。巧兒感動的眼淚簌簌的。
喬家已經收拾好行禮,將糧食裝好,左貴把左少陽以前的柺杖拿來給巧兒撐著,一家人匆匆告辭,出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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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貴陰著臉從喬老爺住處出來,把事情給左少陽說了,左少陽跟喬巧兒見面的時間加起來沒三天,還談不上有什麼男女之情,只是覺得這女孩調皮可愛,如今人家父母沒等自己表態,過河拆橋,不願意結這門親,也就罷了。
他們父子兩帶著苗佩蘭和白芷寒出門來到州府衙門,這裡人已經不多了,都跑去四城領粥去了。
那小頭領喜滋滋的通報進去之後,很快傳見。但只讓左貴父子進去,兩個隨從留在門房候著。
左少陽和左貴跟著引領官來到花廳坐下,有衛兵送上香茶,坐了片刻,又進來一個衛兵,大將軍請他們到議事大廳晉見。
左貴和左少陽都驚呆了,大將軍有請?自己只是來領稻種的,已經說好了的,直接給稻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