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院臥室了,老爺也不用從前門轉一圈。我現在從前面進去開門,你們在後門等我”說罷拉開門左右看了一眼,街上已經空無一人,趕緊出去了。梁氏隨後把門關上。
白芷寒對瞿老太太道:“外祖父怎麼辦?他都快沒氣了,你們也不管”
他說這話顯然是說給左少陽的,可是眼睛卻望著瞿夫人,彷彿在埋怨外祖母,其實是在埋怨左少陽。
瞿老太太哭喪著臉望著左少陽。
左少陽道:“急什麼,湯藥煎的時間還不夠,再煎一盞茶左右就差不多了,煎熬時間不夠,喝了也沒用——你們先把東西轉移過去。我在這守著。”
左貴等人忙答應了,梁氏趕緊跑回房間收拾,其實家徒四壁也沒什麼收拾的,值錢的大米和蔬菜都藏在了地下。應該比較安全。
他們忙著的時候,白芷寒一直望著左少陽,但卻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終於,左少陽走到廚房,從煎藥的灶臺上把砂罐拿了下來,小心地倒了一大碗,端著過來。
白芷寒伸手過去接。左少陽冷冷一笑,任由他接了過去。
白芷寒見碗裡的湯藥太燙了,冒著騰騰的熱氣,便把湯藥放在床邊的圓凳上,似乎在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湯勺在哪裡,我得找把湯勺。”
走到廚房門口,苗佩蘭正在卷地上的鋪蓋,已經聽見他的話了,忙取了一把湯勺遞給她。
白芷寒點點頭:“謝謝”拿著湯勺過來,坐在床邊,用湯勺在碗裡輕輕攪動。片刻,舀了一勺,在嘴邊吹涼了,送到瞿老太爺嘴邊,柔聲道:“外公,吃藥了”
瞿老太爺已經深度昏迷,哪裡還能聽到他說話,嘴唇因為中風閉證而張開了,但是牙關卻咬著的,任憑她的湯勺在牙齒邊碰來碰去,卻沒半點反映。
白芷寒有些慌了,這種情況下要用鶴嘴壺灌藥,這她是知道的,可是鶴嘴壺灌藥也是需要技巧的,否則很容易灌到氣管裡,又或者弄傷病患口腔咽喉,而且她也不知道鶴嘴壺在哪裡,忙回頭望向左少陽,見左少陽冷冰冰的壓根沒看他,只是揹著手站在視窗下,從窗戶縫隙往外觀察,似乎�